陶安然硬着头皮继续说:“就是去年你生日戴的那条项链,我记得你好像放在家里了,我想定制一条一样的。”
陶舒禾终于抬头,盯着她看。
陶安然被她看得心里发虚,脸上的笑越来越僵。
陶舒禾终于移开视线,站起身进了衣帽间,很快手里拿了一个丝绒盒子,随手扔给她。
陶安然手忙脚乱地接住,刚想道谢,陶舒禾先一步开口——
“还有事吗?”
她只是双手垂着,站在她对面看她,面上没什么表情,陶安然却感受到了很强的压迫感,说话都跟着有些不利索:“没……有了,谢谢姐。”
“关门。”陶舒禾重新坐回去,拿起铅笔涂涂画画,乱七八糟不知道在画些什么,铅笔摩擦着纸面发出毫无规律的“沙沙”声。
足以看出她此刻的烦躁。
“姐,那我走了。”
陶安然终于关上了门。
陶舒禾再次停下时,发现纸上写满了席为谦的名字,大大小小,布满各个角落。
她呆愣了几秒,忽的将铅笔仍在桌面上,表情有些惊恐。
“见鬼了。”
陶舒禾嘟囔了一句,毁尸灭迹般将纸揉搓成团,投进垃圾桶里。
这才舒了一口气。
她走进浴室洗了下手,趴在锦被上发呆。
北欧。
席为谦合上电脑,捏了捏鼻梁,眼睛酸胀难忍。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两点。
几天前兰苑来电话,说陶舒禾回陶家住几天。
回就回,消息不回电话不接算什么事。
席为谦摩擦着手机,随后拨了个电话。
“明天我回云城。”
林肃有些摸不着头脑,没见过席总哪次那么急着回家:“可是项目……”
“你留在这里收尾。”
“是。”林肃答应道。
席为谦起身关了书房的灯,边往外走边说:“订明早最早的航班。”
“是,席总。”
林肃看着挂断的电话,从暖和的被窝里艰难溜出来。
他好惨。
他真的……好惨。
-
第二天飞机落地时,国内正好是晚上八点。
席为谦一身正装,将行李交给助理,独自上了门口停着的黑色布加迪,布加迪转了个方向直奔陶家。
警卫看见停在门口打着双闪的黑色布加迪,一刻也不敢怠慢,赶忙打开了雕花铁门。
“夫人,席二少来了。”
喻婉一闻言刚站起身,便看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黑西服的席为谦走进来,眉眼难掩疲惫却丝毫不影响周身的矜贵气质。
陶晋闻讯从书房里出来,迎了上去。
席为谦表情不变,看向两人,客气道:“爸,阿姨。”
陶晋看着这会儿出现在陶家的席为谦,有些吃惊:“为谦,听说你去北欧出差了?”
“嗯,提前回来了。”
席为谦声音毫无波澜,扫视了几眼四周,不见陶舒禾身影。
陶晋招呼道:“先坐坐。”
“挺累的吧,先休息会儿,阿姨去给你切点水果?”
席为谦没打算跟他们闲聊,直奔主题道:“不必了,我来看看舒禾。”
“姐夫?”
陶安然在房间里听见动静,拉开门出去,看见依旧俊朗出尘的席为谦,心里有些雀跃,狂奔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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