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咬牙,将整个吊在他身上,笑得一脸蛊惑的陶舒禾扒下,一把拦腰抱起,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酒醒了吗?”
陶舒禾脑子有一瞬停滞,愣了一会儿,端详着眼前身姿挺拔的男人,含含糊糊:“席为谦……”说完眼睛缓缓闭上,睡了过去。
“……”
醉鬼。
席为谦弯腰脱下她的高跟鞋,随手扔在床边,端详着她的睡颜。
她睡着了很乖,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席为谦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掌,手背轻轻落在她的鬓角,沿着挺巧的鼻子缓缓往下。拇指在她唇边摩擦着,一下又一下……垂落的眼睫掩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视线往下,细腻透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深V礼服开得很大胆,席为谦危险的黑眸眯起,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他拽过被子尽数覆在她身上,严严实实。
席为谦闭了闭眼,没眼看。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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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传来细微的声响。
席为谦罔若未闻,仍然盯着手上的杂志没动。
陶舒禾抵着太阳穴,头疼欲裂,轻轻甩了甩头,视线一顿。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盯着又上下打量了几眼。
他干什么穿着浴袍在她的房里,陶舒禾视线下移,盯着他微微敞开的浴袍襟口,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席为谦?”
“嗯。”席为谦合上杂志,随手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扫了眼床头柜,“喝了。”
“什么?”
“醒酒汤。”
陶舒禾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白色瓷碗,黑乎乎的汤汁像是沟渠里的水,还散发着一股她最讨厌的中药味儿。
“我不喝。”
“别耍小性子,”席为谦拢了拢浴袍起身,在床边站定,嗓音低沉,“自己喝还是我灌你?”
席为谦接近一米九的个子,陶舒禾仰着头脖子酸疼得厉害,又想到那碗长得像毒药的醒酒汤,她的脾气控制不住噌噌往上冒。
“你凭什么管我?”
“我是你的丈夫。”席为谦嗓音毫无波澜,像是仅仅在陈述事实的语气。
“那又怎样?我们不过是家族联姻,婚前说好的互不干涉,席先生不要逾矩。”
陶舒禾语气很冲。
席为谦仍是神色淡淡,一言不发端起瓷碗,声音软下来:“张嘴。”
陶舒禾视线从他脸上向他捏着勺子的手移动,突然一处妖冶的红痕闯进她的眼中,分外扎眼。
她倾身够勺子的动作一顿,联想起他刚刚的态度,一把挥开他的手:“说了我不喝。”
席为谦一个猝不及防,盛满汤药的瓷勺掉落到床上,晕开一摊褐色的水渍,他将碗重重放到桌面,抽过一张纸细致地擦了擦手。
他冷睨着陶舒禾:“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还没问你想怎么样!”
“什么?”
席为谦对陶舒禾突然的转变有些不解,眉宇紧紧蹙着。
陶舒禾盯着那个红痕,在席为谦病态白的脖颈上异常显眼。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是说过互不干涉对方,不过席为谦,你知道的,我陶舒禾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允许别的人沾染。”
席为谦仍只是无声盯着她。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陶舒禾冷笑一声,阴阳怪气说,“席二少真是桃花无数,将全城的女人迷得神志不清,疯疯癫癫。”
“酒没醒?”席为谦,“胡说什么。”
“席二少别敢做不敢认啊,你是嫌脖子上那个红痕不够大,还是觉得我陶舒禾眼神不好,”陶舒禾,“现在随便一条狗都能往你身上啃。”
陶舒禾抓过一旁的包包,拿出一枚小镜子,甩到床边。
席为谦听着她一口一个席二少,脑子嗡嗡直疼。拿起小镜子扫了一眼,看向她的眼神似笑非笑。
“你要承认你是也行。”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不过陶舒禾现在没心情欣赏,气死她了。
……
陶舒禾突然顿住:“?”
承认什么。
狗?
突然像被一棒闷棍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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