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阁门开启,露出一张娇俏雪白的小脸。
苏曜抬头望去,看到来人,眼里浮现出一抹笑意,轻笑道:“今天,带了什么酒?有青荷酒吗?”
“哼,酒鬼!”
苏曦儿“不满”地哼了声,挎着食盒,踏步走了进来。
今天,她披了件雪白裘衣,身躯婀娜玲珑,如同一朵出水芙蓉,又宛若清纯白莲,不染尘俗。
“脸怎么有些消瘦,又看书看到深夜,忘了休息了?”
看了看苏曦儿,苏曜略皱了皱眉,道。
苏曦儿年纪虽幼,但才思聪敏,且博览群书,涉猎广泛,经史子集,无一不通,有着“小才女”之称。
而且,对于时政、制度及家国治理等,她的很多见解,曾得到朝堂宿老点头称赞,甚至,都有人将她称之为“小女相”。
苏曜又怎会不知。
为何苏曦儿如此刻苦。
身为一位女子,又为何关心家国时事?
苏曦儿做这一切,只因她知道,如果她能变得有价值,能够赢得他人的尊重,未来,他们兄妹,也才有可能在这无比尊贵,但又最无情、冷漠的皇室里立足,乃至取得一席之地。
也唯有如此。
她的哥哥,也才能在藏书阁里,安静地看书,而永远不被人轻视,乃至羞辱。
面对苏曜。
苏曦儿是乖巧可爱的妹妹。
但离开藏书阁。
她又是那个为了苏曜,无数个日夜,埋首于书简经策之中,不惜容颜消瘦,竭思殚虑的“小女相”。
“哪有,只是最近胃口不太好,吃得不多,才看起来有些消瘦而已。”
“婉妃娘娘已经命人送了药给我,哥你就不用担心了。”
苏曦儿说着,从食盒里取出一碟碟精致菜肴,“婉妃娘娘知道我要来藏书阁,特意命人炖了羊骨汤,让我送来,给你暖暖胃。”
“婉妃?”
苏曜闻言略微一怔,最近,苏曦儿经常提及此人,好像跟这位婉妃比较亲近。
婉妃,曾是上代司天监之女,被唐皇看中,纳为妃子,诞有一子。在前身印象里,婉妃有些清冷,又有些神秘,既不刻意争宠,但在皇室里,地位也并不低。
听外面传言,婉妃似乎很喜欢苏曦儿,有意收她为女儿。
对此,苏曜并没有什么意见。
若是这位婉妃,真心喜欢苏曦儿,苏曦儿本身又愿意,让她背后,能多一位支持者,也并不是件坏事。
但如果,婉妃亲近苏曦儿。
有什么目的。
又或是谋算。
苏曜虽然人在藏书阁里,但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哥,你在想什么呢?”看到苏曜端杯沉吟,苏曦儿问道。
“哦。”苏曜回过神来,轻饮了口酒水,笑了笑,道:“没什么。”
“对了,哥,你知道?最近皇城里,发生了一件引人瞩目的事,在宫里,都已引起了热议呢!”
苏曦儿道。
“是吗?”苏曜轻挑了挑眉,眼眸中,闪现出一抹兴趣神色,问道:“什么事?”
“有一位自号‘乌巢居士’的老人,在皇城城门口的驻马亭里,摆了一副棋局,号称仙人之局,挑战天下棋手,乃至才智之士。起初,有民间棋手上阵对弈,却一个个,全都铩羽而归,渐渐地,驻马亭棋局,在皇城传了开来,引起了很多人的瞩目。终于,皇城里,那些有名望的棋士,也都开始关注此事,聚集驻马亭。然而,一名名棋士踌躇满志的登场上阵,最终,莫不黯然败阵。”
“而且,这些棋士,败得也都很奇怪。有的人执子半天,不曾落子,却已大汗淋漓,昏厥倒地。有的人虽然落子,但落着落着,开始手舞足蹈,直到被人唤醒,才渐渐恢复清醒,自惭不已。也有的人虽然败了,却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大笑离去……”
“驻马亭棋局,被传得越来越火热,传遍了皇城,直到宫里的棋待诏,被誉为唐国国手的曹清雪,也听闻了此事,前往驻马亭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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