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同学,不必紧张,我们只是向你了解一下昨天现场的情况,并且代表肇事车主向你表达诚挚的歉意。”
叶灿礼貌地扬了扬唇角,“没关系的,我不打算追究。请问那位先生怎么样了。”
警察对于她的大度有些惊讶,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昨夜失恋就喝了酒,谁知电动车也出了故障,好在只是右腿骨折。我们也已经对他做出了相应的处罚。”
洛苇蹙了蹙眉头握住女孩的小手,“怎么回事,灿灿你不是说是摔了一跤吗?是有人撞到你了?”
警察探索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明白过来什么便开口截止道,“这位女士,许是孩子不想您担心。”
叶灿扁了扁嘴巴反握住她的手,“没事啦。”
送别了警察过后,洛苇的语气又无奈又带有几分责备,“怎么,怕你妈把他打官司打到倾家荡产?实话都不说。”
女孩俏皮地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眸,这是一方面原因,若是被家人知道自己差点儿被撞,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另一方面...她不能说出自己在一个仅仅几面之缘的男孩子家里过了夜。
洛苇软下语气理了理叶灿的长发,“月考咱先不去了,等好一点再去上学。”
后者心里一喜,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嗯嗯,妈,我先上楼去休息啦。”
...
...
中秋节,阴雨绵绵。
城北,消遣网吧。
整夜未眠,江彻的眼眸红血丝遍布,可他却不以为然,因为喝了许多酒,脑仁隐隐作痛。
送了叶灿回去后他冲了个凉水澡,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睡衣,却不难看出他长期锻炼的好身材。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母亲的忌日。
一年前的今天,江彻的母亲季樱被人绑架,受尽羞辱后被人在身上割了几十刀,生生流血而死。
而凶手是白宏斌曾经绳之以法的罪犯,出狱后肆意报复,将仇恨牵扯到他心爱的人身上,自然痛苦翻倍。
江彻赶到的时候,整个破旧的厂房只剩季樱的尸体和一大滩血迹。
可笑的是,警察竟然没有他到的快。
二十一岁的少年没有畏惧,他褪下自己的风衣裹住母亲衣不蔽体的身体,抱着她沉稳有力地离开。
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二十多年,江彻与母亲感情极深,至于那个所谓的父亲,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整个下葬过程,江彻不让白宏斌插手分毫,因为如果没有他,季樱不会如此。
他怪他恨他,即便明白他不过是尽了警察的职责。
自那之后,原本善解人意阳光开朗的少年变得阴晴不定暴戾乖张,没有任何往日的痕迹。
颜佳文是季樱的生前好友,对江彻很是照顾。
墓园。
少年穿着一身黑,黑色鸭舌帽将他的面容遮去大半,大手握着雨伞缓步走向那个一年没来过的地方。
是母亲的长眠之地。
小雨渐停,江彻合上雨伞放到一旁,发现墓碑前已经有了一束向日葵,这是季樱最喜欢的花。
落叶也被拂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白宏斌已经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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