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立和几个孩子还在议论骁骑营的事,也只有谈论杰一行和骁骑营,才能让他们感到些许安慰。
国王杰奇理现在是死是活搞不清楚,大将军杰式因病无法出门帮不上他们的忙,就连申宝和申山两个舅舅,也不能进入王宫,见不到人,就无法办事。
母子几人正在说话,忽然大厅里进来一个人,此人戴着宽边草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的整张脸,他敏捷地从侧门闪进来。
“谁?”杰可具手按在刀柄上,警惕地斥问。
这客厅里是没有禁军的,他们都在门外,厅里除了几个王室成员,还有三个宫人,四个婢女。
来人对着申立施礼,露出半张脸:“惊扰了太后,小的有大事禀报,请太后明察。”
申立往前走了两步,这人戴着大草帽,个子挺高,一件宽大的袍子裹住全身。
他抬起头来,除下草帽,摘下头巾,把衣领褪下。
申立一看,认识,“啊,原来是你!”
杰可具和杰弦也认出了这个人,连先礼也认识他。
“太后我有要事禀报,请你屏退左右。”
申立见他神情严肃,语气凝重,知道肯定有大事,于是挥挥手,让宫人和婢女都退出去。
待他们都走了,只剩下王室成员,申立说:“请讲吧,现在没有外人了。”
那人一拱手:“在下具高今天冒死前来报告太后,恳请太后抓紧行动,否则必然要大祸临头啊。”
申立倒吸一口冷气,这都从何说起啊。
具高于是将他爹具大宜一家如何被害,他爷爷具老太爷的具家大院又被血洗,他的弟弟具兴估计也死了,他去别宫呈送奏报,揭发明严在丈量土地时私吞大量田产,结果,那天具兴有去无回,国王也不见踪影等等。
具高没忘了将阿留在庄稼地里听到的,那些杀人的人说的话,说给申立他们听。
一句是,要回金瓯城了。第二句,回去要好好歇着,不想去王宫执勤了。
申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些禁军?!”
具高点点头,“谁是禁军统领?明严的儿子明充。我可以肯定,我父亲家和我爷爷家都是被禁军杀害的,具兴也是,国王十之八九也遭了毒手,他们想拖延着,就胡诌国王失踪了。”
具高的话让申立一阵眩晕,半天没缓过来。杰可具也听的直咬牙,杰弦和先礼浑身发抖。
“太后,小的先告退了,再不走他们该怀疑了。”具高说着就往侧门走去。
“谢谢。”申立感激地说。
具高停下,“太后,此地不可就留,拖久了有杀身之祸啊。”
说完,具高戴上草帽出去了。
申立和三个孩子被具高带来的消息震晕了,脑子里嗡嗡响。
这时,客厅的正门开了,明充带着几个军士推门进来。
明充没吭声,他看着申立和三个年轻人,看看他们有无异常。
一个军士喊道:“请太后用餐。”
这是告诉王室成员们该吃晚饭了,申立使了个眼色,让孩子们保持镇定。
他们装作若无其事,缓缓走出客厅,去旁边用餐。
吃饭时,四个人谁也不说话,他们的思绪还在具高的那些描述中,气氛很是压抑。
申立用低低的声音说:“今晚,午夜过后,咱们走,离开这里,走秘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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