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去吧!”钟离伯谦淡淡一笑:“我们要做的只是暗中为他清除障碍就好。”
“可是我觉得七殿下……”
“访琴兄,你我可是软弱无能、活在别人羽翼下的庸人,以后莫要说这些话了。”钟离伯谦收起笑容,眼角带着淡淡的凌厉。
“是喽!”司马访琴又开始不正经起来,油腻地捏了捏钟离伯谦的脸:“反正访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殿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魂。”
钟离伯谦听得一阵恶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撅起薄唇,伸出好看的手一把揪住司马访琴的耳朵,歪着头恶狠狠地问:“既然是本殿下的人,让本殿下揪一下耳朵可好?任本殿下搓圆揉扁都不得有半句怨言,访琴怕是活腻歪了?”
“七殿下,七殿下,小的知错,玉兄还在香溢楼等着我们呢!我们得快点……”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路,也招来不少注目,两人相约去香溢楼之事自然也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司马访琴与君雁玉的身份都较为特殊,两人与钟离伯谦私交甚密,这件事本就引起有心之人的妒忌,若是三人表现出有德有才,那用不了多久便会招来祸害。他们本性淡然,没必要的纷争能避则避,三人中功利心稍微重一些的人便是司马访琴了。
香溢楼后院……
云深接到消息,早早等在这里迎接,钟离伯君吩咐的事,她从来不会怠慢,无论何事。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伴随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穿过小巷,来到云深跟前。马车随即停下,上官听寒从马车上跃下,对着云深微微颔首,云深也微微福身。
上官听寒掀开马车上的布幔,伸手扶着尉子瑜,他隐约瞥见她手心的剑痕,结痂的伤口周围还有少许血渍浸出。但她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上官听寒瞧了一会儿,便不自在地移开眼。等到尉子瑜安全落地,他才转身对云深吩咐道:“主子在城外捡到的丫头,先暂住在你这里。”
“云深知道了!”
“不要擅自做主做任何伤害她的事,否则后果自负。”上官听寒想起花可馨的婢女,眼眸冷了些,若青子衿有记忆,那婢女可不止拔舌、受仗刑这么简单了,可能连贤王府都会因此牵连。
云深听了他的话,身形一顿,咬了咬牙,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尉子瑜一下马车便被上官听寒眼前的女人吸引了眼球,但对方似有似无的打量让她十分不舒服,眸中还带着微微的不甘与敌意,尉子瑜前世就看惯了各种各样脸色,眼前这个女人藏得再深也无法逃过她的眼睛。
感受到对方淡淡的敌意,尉子瑜便收起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别人的锋芒,能避则避,在这个生命没有保障的世界,她必须小心翼翼才行。
“姑娘可有名字?”
“尉子瑜。”她怯怯地回答,低着头不敢直视云深的眼睛。
“子瑜是害怕云深吗?”云深浅浅一笑,小步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以后子瑜就是云深的妹妹了,子瑜妹妹莫要拘谨才是。”
妹妹?尉子瑜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任由她拉着手,不知该作何表情。
“谢……谢云深姐……姐。”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她硬是说了半晌。
“子瑜妹妹好害羞啊!”云深见她迟迟顿顿的样子,也放心了不少,转身与上官听寒别过,便拉着尉子瑜走进香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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