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钟离伯谦锒铛爬起,指着白阳喘着粗气,看对方是女儿身,又不知该骂什么。
“七殿下,我们改日再来吧!”司马访琴连忙上前拉住钟离伯谦,转身的同时,瞄了一眼垂首喝酒的陌生女人。
太像了,两人的气质太像了。
“什么运气!”钟离伯谦表面反对司马访琴拉走他,又悄悄地妥协着。
“是是是,我们气运不济。”
“三天两头遇到这种无理之人,这离城百姓何时变得如此凶悍?”
“也不是。”
“那是为何?”
“是七殿下看起来柔弱可欺。”
“我说访琴兄不说实话可行?”钟离伯谦挣扎着挣脱司马访琴的桎梏。
“是是是。”
“哼。”想到这里,钟离伯谦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戏谑,是猫还是虎,得在关键时刻才知晓。
饭饱酒足,白阳思忖了片刻,打算从太子府的下人入手,于是在街市上转悠起来。
……
夜深人静,太子府的打更人打了个哈欠,下一秒便被人锁了喉,尸首被拖到太子府的水井里。幻莲房内,一室旖旎,价值不菲的华贵床榻上,太子与幻莲沉沉睡去。白阳眯着眼轻蔑地瞥了一眼钟离凌,掳走身旁的幻莲,顺手丢下一锦生帖。
生帖上写着:欺我妄生门,今日便讨了这债。赠一锦生帖,望太子殿下珍重,殿下心爱之人将死于饿鼠啃尸。
次日,钟离凌翻身起床,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柔声轻唤:“幻莲。”
待到钟离凌反应过来,才发现身边早已没了人影,他揭开被褥,却意外发现一张白锦。钟离凌的心咯噔一下,看来是妄生门找上门来了。
“幻莲……”钟离凌颤抖着双手打开生帖,看到上面的字体,兀地红了眼眶。
从妄生门报复的手段来看,他们从不轻易杀朝中皇子,昨夜竟毫无知觉,现在真是细思极恐。若对方的报复对象是自己,那他早就身首异处。想到这里,钟离凌疯了般唤来所有的奴才丫鬟。
“啊啊……”房门未开,屋外一片哀嚎。
钟离凌镇定了心神,朝着门外吼道:“嚎什么?”
当他打开房门看见挡在门外的棺木时,吓得倒退了几步。
“幻美人怎么……”众奴才丫鬟掀开棺盖,瞧见幻莲的死状,被吓得连连后退。身上被啃了大大小小的缺口,血肉模糊,很多老鼠见了光,连忙四处逃窜。
“救命啊!”
“快跑啊!”众人被吓得破了胆。
“幻莲昨日迁怒了本宫,故赐她饿鼠啃尸之刑,葬了吧!”钟离凌捏紧手中的生帖,咬紧牙关离去。相比于江山,幻莲根本不值一提。既然青子衿并无与他树敌之心,那拉拢她也是极有可能,大是大非面前,他钟离凌还是辩得清利与弊。
“即日起,太子府加强戒备。”
即便如此,该防的还是得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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