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身影许久,青语才转身离去。
一路向南,出城后依稀可见月光渗透,丰姚借着月光下马,一路牵着:“为什么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关于皇室的记忆。”
【原主从失身后,没有再出过门,一直潜心研究药理。】
“这不是给我增添难度吗?”
【你看着办吧,我要闭关了。】
听听听听,这是系统该说的话?要你何用?
“留我一个人?说话的都没有…”
“好歹给我些线索吧…”
“…”
“行,自己来就自己来。”
丰姚没有继续向南,而是弃了骏马,凭借原主的记忆绕了一圈回到城东,她走后丰府的热闹还是要看的。
丰姚从包袱中找出事先准备好的纱巾,蒙了面,找了一家生意较好的酒楼。
石井之人八卦之心最强,获取信息再好不过。
“一壶龙井,一碟花生米。”
丰姚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茶喝了大半,也不见人提起丰府。
“这原主,也着实可怜。”
丰姚夹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刚咀嚼两下,就听酒楼二楼一阵骚乱。
“小二,小二!”
丰姚抬眼看去,只见一位公子哥急匆匆下楼:“快,快去找郎中!”
见此人一脸焦急,丰姚将纱巾蒙面,背上包袱,大步上前:“在下便是医者,不知可否让我看一看。”
见有人主动走出,谭言卿一脸敬意:“在下谭言卿,姑娘可知里面是何人。”
“不知。”
“里面是当今体弱多病的祁王,姑娘年纪尚轻,还是不要淌染是非的好。”
丰姚皱眉,这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吗?祁王体弱多病,如今出门身边不带医术高超的太医,反而现在要找乡野郎中,这到底是想治还是不想治!
想起原主记忆中,祁王温文尔雅,即使痴傻也懂得护着自己的妻子,一股怒火冲上来:“医者仁心,怎能因是权贵之人就胆怯,郎中没到之前,还请让我看一看才好。”
丰姚说完没有理会想要阻拦的谭言卿,直接绕过他上了阁楼,祁王如何痴傻,世人皆知有人陷害。
上了二楼,丰姚见一上等阁房内,一道瘦弱的身影躺倒在地,跨步上前,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与记忆中不同的是,此时祁王面色苍白,眉头紧蹙,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丰姚凭借原主行医的本能,给祁王把脉,片刻后,从包袱中拿出银针,轻缓刺入内关穴。
此穴位于手腕上两寸之处,利用提插补泻法,先补6次,泻3次,再行子午捣臼法,直至祁王将所食之物吐尽,才将针收回。
只见祁王见呕吐物中有大量未消化的鸡蛋,丰姚用手挡住鼻子,忍住恶心,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谭言卿。
“将接触过祁王饭菜的小斯全部拿下!”
谭言卿向身边所带的一队人吩咐下去,转身搀扶着祁王坐下。
丰姚又从包袱中拿出一瓶装有黑色药丸的药瓶,亲自将药塞进祁王口中。
前世,祁王为护着原主被人说成与丰家连心逆反,造成被驳回王位,贬为庶民的下场。
如今是她丰姚代替原主活下去,原主欠的人情,算是还了。
祁王服了药,半眯着眼,一手撑着桌子,抬眸看了丰姚一眼。
这一眼,让丰姚心头一震,一股寒意从下至上袭来。
“庶民来迟,叩见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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