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哭的像个孩子,她想要一份来自朋友无条件的支持,若往常,倪应竹一定会二话不说就站在她身旁。
只是这次,她质问自己是否决定好了,让她问自己的心,她有一刻慌了神。
“阿竹,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她的心太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所以问了也不会有答案,她这样的性子,需要别人给她一个结果,她去努力实现。而不幸的,这个结果早在她来见倪应竹之前,王瑞霖已经给了她,并在她心里种下一棵茁壮的树苗,随着时间,树苗长出发达的根系,一簇一簇包裹住她的神经。
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倪应竹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她拍拍好朋友的瘦弱的脊背摇头:“不会。”
终归都是沉重生活负担下的牺牲品,摊到她的头上她不会这样选,别人那么做,她也没有绝对的理由和立场指责她大错特错。
“阿竹,我......”
夏柳抬起脸,泪水在眼眶中集聚,一待超过承载,他们快速的朝外涌出,落在脸颊,落在衣袂,落在倪应竹掌心。
倪应竹放在夏柳后背的双手成拳,思绪纷飞,她平静的说:“我陪你去。”
既然说再多不能改变任何结果,她是她的好朋友,她在最难的时候找到了她,山也好水也罢,她陪她走过这艰难的一程。
夏柳哭的更厉害了,她愈发紧的抱住倪应竹,满是泪水的芙蓉面贴近她的小腹汲取温暖的感动。
“阿竹,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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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又青懒洋洋的靠着沙发扶手,厨房里锅铲齐飞,保姆阿姨尽职尽责的完成着一桌盛宴,听着这满满的烟火气,江又青满足又快乐。
她享受的闭上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扇子一样在眼睑处留下暗影,身上只穿了简单的短裤和吊带,修长的四肢散发着牛奶一样莹莹的白光,她身材极好,一米七二的身高距离五十公斤还差点,手臂和双腿都是锻炼之下的紧实。
倪应竹每次看到她:“都会打趣她当真是绝色尤物,她是男人死缠烂打也要和她找对象。”
绝色尤物用在江又青身上,不过分,就很真实。
黎皓轩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妻子闭着眼睛,白皙的肌肤在热情的阳光下散发着白珍珠一样温润莹白的光,她一条长腿伸直占据整个沙发,另一条蜷成柔软而漂亮的弧度,单臂撑着脑袋,浅棕色的长卷发瀑布一样散落在扶手各处,黎皓轩脑袋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词,与倪应竹最爱说的那个不谋而合:尤物。
黎皓轩换了鞋子上前,尽管步履不沉,仍然被江又青听到,实在是与这让人受用的烟火气格格不入,她不得不攸地睁开眼睛。
见到来人,面上嫌弃之色一闪而逝,转瞬换成温柔小意的笑,一双桃花眼漂亮的上翘,桃红色双唇拉开最完美的弧线,“你回来了。”
也只有他,这个家除了这个男人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其他都很完美。
黎皓轩端直走到江又青躺着的沙发,她伸直的腿想要快速的收回,男人速度更快,落座之前抓住她的脚腕,坐稳后,长腿被他安置在他怀里。
江又青差点没绷住踹他一脚,没入长卷发的五指并拢,忍了。
黎皓轩握着江又青的脚腕,指尖带着满满的恶意,低垂的眸底捕捉到她一瞬的瑟缩,他笑的特别贱,“颜色很适合你。”
他说的是她脚指甲上的甲油。
绛紫色,江又青最喜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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