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和沈风还由此放松了警惕,以至于三日后知道沈云归带着不足十五人夜潜敌营时,沈牧直接摔碎了手中的药碗。
“胡闹!”
他顾不得自己还未痊愈的伤势,狠狠一拍桌案,怒目圆瞪,“你们怎敢!”
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底下的魏均:“你们竟敢瞒着我!”
这样重要的行动他们怎么敢瞒着他这个主帅,让沈云归独自带人前去!
魏均单膝跪在下方,低眉顺目,再次搬出之前那套说辞:“陛下有令,云梁一战,云字军只遵小沈将军令!”
沈牧怒不可遏,气急败坏地大喊:“荒唐!你以为上曲营帐是什么”
他声音一顿,像是才反应过来魏均刚才说了什么,怒气冲冲的脸上再次浮上了丝丝不可置信,“你刚才说什么阿软带的那支军,叫什么军?”
魏均抬头,咧嘴,笑出一口白牙:“云字军,陛下有意将末将这一支军队归入沈家军,为小沈将军所属。”
沈牧沉默片刻,直接给气笑了:“陛下说的?”
魏均来了声中气十足的“是。”
沈牧咬着牙坐了回去,以往的沉稳被逼得破了功,气极反笑:“好啊,不愧是我沈家的女儿。”
宫里某些人以往还教训他不该过于溺爱女儿,如今他倒想仰天大笑三声,让天下人来看看谁更溺爱阿软多一点。
她要打仗,他不但给权给兵,如今还直接搞了个云字军出来!
“爹!”
房门蓦然被人推开,刚刚被军医允许下地的沈风还一脸急色地冲进来,“阿软她”
他话音未落,与屋内仍单膝跪着的魏均对上视线,那人神色一顿,立即朝他露出个讨好的笑来。
沈云归知道,现在不论是盛京还是云梁,到处都在传她来打仗的目的。
众说纷纭,其中流传最广的还是说她为的是她那在战场上生死未卜的夫君。
这倒让沈云归无法反驳,他们说的没错,生死未卜的秦砚之确实是她来云梁的目的之一。
她预谋夜潜敌营已经许多日了,要不是前两日甄迅他们的警惕性实在太高,别说三天,她一天都等不及。
她脱了白日的铠甲,换上简单方便的夜行衣,满头乌丝尽数挽起,干净利落地抹掉两名刚刚换值下来的上曲守卫的脖子,再对方出声之前将其放倒在草丛里。
沈云归与另一人迅速换上对方的衣物,将将起身,便遇上巡逻至此的上曲士兵。
“怎么回事?”领头的那人不认识他们,见他二人凑在一起,火急火燎地赶来,“找到大蔚的小王爷了?”
幸好那两名守卫的尸体被人拖走,沈云归微微松了口气,有意压低了声音:“还没有,是只野兔,是我们大惊小怪了。”
那人打量了他们一眼,并未对身形略微偏小的沈云归起疑,嘀咕了句什么,吩咐道:“注意点,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沈云归与身边人一同低头应声:“是。”
送走巡逻的人后,沈云归才有心情整理如今得到的消息。
秦砚之逃了。
虽然还未逃出敌营,但起码他没被困在牢里受折磨。
算是个好消息。 沈牧和沈风还由此放松了警惕,以至于三日后知道沈云归带着不足十五人夜潜敌营时,沈牧直接摔碎了手中的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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