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之“嗯”了一声,低声告诉她:“不仅我要去,沈叔和风还也要去。”
沈云归登时侧过身子,与秦砚之面对面,惊讶道:“都要去?这么严重吗?”
她以为只是上曲那边按耐不住而产生的小动作,纵然他们有归阙图在手,但前两年那一战双方损伤不算小,大蔚尚且需要休养生息的时间,何况身为战败一方的上曲。
“这对上曲来说是个机会。”秦砚之道,“无论是大蔚还是上曲,都还未完全恢复过来,但他们有了归阙图,说不定还有别的情报,自然要试上一试。”
沈云归沉默许久,咬牙吐出句:“可恶。”
沈云归的私心是不想让父兄和秦砚之上战场的。
刀剑无眼,何况他们面对还是一群想要他们命的人。
但是她又清楚没有办法。
朝中没有哪个武将能比他们了解上曲了。
盛夏之时,沈牧挂帅,带着秦砚之和沈风还再次奔赴边境。
秦砚之一走,沈云归倒有些不习惯了。
这种不习惯表现在每日醒来没人一边穿衣一边让她再睡会儿没人准时来陪她用膳,问她要不要出去走一圈没人每日在她房里的桌上放上城里新鲜流行的吃食。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沈云归闷闷不乐地想,都怪秦砚之这些日子太过黏人,才让她在他走后这么不习惯。
“你别叹气了。”
对面与她下棋的秦颂皱着眉头看了眼惨不忍睹的棋局,十分糟心地让人将棋局撤了,送上来冰凉解暑的冰酪。
秦颂瞧她百般无聊地舀着碗里的东西,惊奇 般地“嘿”了一声:“从前也不见你这般喜欢砚之啊。”
沈云归懒懒地斜他一眼:“你不懂。”
她恨恨道:“你这种佳人长伴身侧的人才不会懂。”
秦颂新奇般地瞧了她一阵,调笑道:“你又何必独守空房,我朝又不禁止公主养面首,父皇素来疼你,你向他讨要,他定会赐你三十个郎君,供你夜夜笙歌。”
他话音刚落,便见沈云归目光幽幽地盯着他:“舅舅会不会赐我郎君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会揍你”
她顿了顿,补充道:“等仗打完了,秦砚之和我爹也会揍你。”
她不知道秦砚之日后想不想纳妾,反正她是不许的,就像她如果要养面首,秦砚之定然也是不许的。
赏花宴一事她算是打听明白了,秦砚之这个人,占有欲不小。
她还没打算养面首,他就把她路子给断了。
“嗐!”秦颂摆了摆手,原本也就是句玩笑话,他也不能真的叫沈云归去养面首,“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
沈云归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撑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冰酪。
秦颂见不惯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再次打开话题:“你二姐姐的婚期,定了没啊?”
沈云归懒懒道:“定了,十一月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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