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之未动。
但亭外的小丫鬟眼尖地看见了他,上去小声地告诉了盼春迎秋二人。
盼春于是上前俯身与沈云归道:“公主,王爷来了。”
沈云归惊讶地眨了眨眼,顺着她的话转身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拐角看见了秦砚之。
她对这个时间能看见他很是惊奇。
沈芳林和沈听月亦跟着她望去,看见不远处一身鸦青色探门制服的人,当即了然一笑,催促沈云归道:“快去吧,王爷定是来接你的。”
沈云归这几日也没怎么见到秦砚之,当即起身与二位姐姐道了别,欢快地向秦砚之快步走去。
见着沈云归第一时间挽上秦砚之的手臂,沈芳林笑意更深,侧身与沈听月小声道:“这两人宫里赐婚,我还担心纵使与良王是一起长大的情分,阿软心底多少是有些不愿的,如今看来,阿软也未必对良王无意。”
从前她好几日没见着秦砚之,秦砚之来寻她时,她也不是这副急切的表现。
自那日被秦砚之从沈家接回王府,沈云归觉得秦砚之愈发不对劲。
整个朝廷都是一片风雨欲来的景象,这几日明着暗着想从她这里探听消息的人不计其数。
在安宁了大半年后,大蔚的官员不得不认识到,半本归阙图已经被徐家交给上曲,如今人家在那几个地伸出了试探的爪牙,蠢蠢欲动。
朝堂上正为着打不打的这个问题吵翻了天。
外面搞得这样紧张兮兮的,偏偏秦砚之本人却闲得很,外面多少人想从他这里打听点消息,连沈云归都被他和父兄波及,一出门总有人能与她来个偶遇,再巧妙地问她是否要为秦砚之收拾行囊。
而秦砚之本人却除了宫里和王爷哪也不去,整日黏着沈云归不放。
她吃饭他看着,她练武他看着,她与迎秋几人嬉闹他也要看着,闹得迎秋盼春几个与她闹时放也放不开,却又不得不顶着秦砚之的目光迎合她。
甚至她睡个午觉,他也要捧着本书在一旁守着她。
这日夜里,浑身疲惫的沈云归终于卯足了力气拍开了秦砚之再次伸向自己衣带的手。
“不行,不准。”
她的声音微哑,偏头瞪着撑起半个身子来看她的秦砚之,白净的脸上尽是恼怒,“不能再来了。”
他已经叫了两次水,她还陪着他在水里胡来了一通,再叫他得逞,她今夜真真是没法睡了。
沈云归眼角的红色还没消退,努力睁大了眼睛瞪他,似乎是不解气,被褥底下的小腿还伸过来踹了他一脚。
可惜她累狠了,这一脚没什么力气。
秦砚之目光幽幽,眸色微暗,实在没忍心告诉沈云归她这轻飘飘的一脚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在他眼里反而更像是调情。
但他若是真的再来一次,阿软怕是能让他在书房或探门住上许久。
如今这样的时刻,划不来。
秦砚之低笑一声,在沈云归警惕万分的目光下凑上去亲了亲她微微泛红的眼角,重新侧躺下,那只本是要解她衣带的手转了方向,落在她的腰上,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别生气。”秦砚之低头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触了触沈云归的,“我不做什么了。”
他复又将人搂紧了些:“我这一走说不定得多久呢” 秦砚之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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