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爱管闲事,他当初便不会被她领回沈家,被沈牧当作亲子教导,如今,哪里还有良王殿下。
“我来都来了。”沈云归看了看日头,觉得这样天气她还能接受,“我陪你练武吧。”
秦砚之欣然应允,带着她选了剑,与她在练武场里相对而立。
沈云归的功夫不是三脚猫功夫,沈牧当初教她学武,也不是冲着让她学个防身的招数就完事这么简单的目的去的。
他要她用得了剑,耍得了枪。
她在良王府换了身劲装,握着剑与秦砚之相对。
场里顿时响起刀剑碰撞之声。
外面新来的小厮弯着腰探着脑袋往里面望,猝不及防被人朝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哎哟!”
小厮吃痛低呼,摸着后脑勺就要开骂。
一回头,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领着沈云归过来的王府管家,他背着一只手,低头俯视他:“从一,探头探脑,做什么呢?”
“瞿管家……”
从一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大截,这才直起身来,吞了吞口水,到底还是个少年人,压不住心中的好奇,睁着一双澄净的眼睛:“管家,里面那位姑娘是谁啊?咱们府上,还准备了姑娘家的衣服啊?”
瞿管家伸手,眼看着又是一巴掌要呼过来,从一也不敢躲,连忙闭上了眼。
到底是年纪还小。
瞿管家扬起的手终究是没有落下去:“主子们的事,你少管。”
从一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低着头小声嘀咕:“我就是好奇。”
瞿管家偏头,看着偌大的练武场上的两个人,刀剑互相碰撞,二人胜负难分,瞿管家眼底沁出些笑意:“那姑娘是王爷最亲近之人。”
瞿管家收回视线,在从一脸上巡视而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末了,他又补了句:“安心守着。”
从一小声应是,眼睛却是一亮。
他这样的年纪,又没怎么经历过主人家的磋磨,正是对这些八卦绯闻最感兴趣的时候。
目送着瞿管家走远,从一忽然露出个“我就知道”的笑容。
最亲近之人,不就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吗。
他站在原地暗自窃喜一阵,自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思绪未落,不远处传来秦砚之的声音。
从一这才敛了笑容,连忙将刚才退到外面的人叫回去。
沈云归的额头上沁出了不少的虚汗,耳边的头发黏糊糊地贴在脸上,难受得紧。
从一将茶杯递给盼春,由着她交到沈云归手中,趁着这个空档,他连忙小心翼翼地去看沈云归。
婢女拿着空茶杯回来,他又候在桌边,悄悄抬起眼去偷看。
面前猝不及防地落下一只茶杯。
秦砚之微微抬眼,饶有兴致地盯了他片刻,直教他汗毛竖起,浑身僵硬。
离了那些似真似假的八卦,他才再一次想起来,这位他脑子里那场感人肺腑的故事里的男主人翁,其实是个凶神,手上的血比他听过的爱情故事多了不知几倍。
“王,王爷……”
“去备水。”秦砚之打断他,“本王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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