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选一个没有各自武功基础的人,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倾囊相授,一个月后,让那两人比试,比试时候只许用新学的武功,不得拿以前的旧功夫重数。”假张无忌答道。
说罢他率先从自己的队伍里叫出一壮实的大汉,让他来到张三丰面前。
“张真人请看,此人一身横练功夫,内力不强,我亲自教他,您觉得怎么样。”
张三丰点点头。
那壮汉身材高大,手臂上肌肉量惊人,浑身上下十分硬朗,一看就常年练大锤之类的兵器。
而听他的呼吸韵律,只有粗浅的内力,根本没有形成强劲的可以在身体内流转的劲力。
这样的人对上外家高手或许能勉强有一战之力,但若遇到擅长内功之人,长时间缠斗之后只能落败。
如果遇到的是张三丰这样的内家高手,他的一身巨力只怕毫无用处。
张三丰武功出神入化,瞬息间就把那壮汉的情况了然于心。
假张无忌微微一笑,为了展示自己所练武功和这壮汉不同,他把手中的折扇在空中划一个圆圈,然后突然掷出。
折扇合拢,并未展开,却在空中飘飘荡荡。
撞到大殿角落的柱子上后,劲力流转,又转向另一根柱子。
接连撞在四根柱子之上,又平平稳稳飘荡回假张无忌手中。
他一把接住,面带得意的神色。
“流水劲,好,好,原来是北穹道人门下弟子。”
张三丰也露出微笑,接着道:“北穹与我斗了二十多年,也没占了什么上风,这次派你来,可是来耀武扬威了?”
假张无忌见到张三丰说破自己身份,干脆就大大方方承认:“晚辈秦安,北穹道人正是家师。我愿跟张真人比一比,若是我胜了,请张真人公开表示,武当功夫不如我师父的流水劲神功,也好让他老人家九泉之下瞑目。”
张三丰愕然,道:“北穹道人逝世了吗?这我倒不知……”
秦安淡然答道:“家师三年前寿终正寝,临去之际心心念念之事,仍是流水劲曾败给了武当九阳功。”
苏延沉默了老半天,这时实在忍不住,悄悄挪到一边,问景逸道人北穹道人和这个秦安是怎么回事。
景逸道人简单给他作了解释。
原来,想当年张三丰纵横天下难逢敌手,曾遇到同样以内力出名的北穹道人。
那时北穹道人不管是年龄还是辈分,都跟张三丰差了一大截,不过他争强好胜,硬要和当时威名赫赫的张三丰一较高下。
较量的结果自然全是败绩,但北穹道人却是不服,认为张三丰只不过仗着内力更深厚而已,论武功,还是他自创的流水劲更胜一筹。
张三丰也不与他争辩,反正每次较量都是北穹道人输了。
接下来的很多年,北穹道人时不时上武当山论道,每次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最近几年突然消停了,却没料到竟然早就逝世……
说罢景逸道人不禁摇头叹息。
张三丰也面露惋惜之色。
“秦安师侄,比武归比武,大家同属中原武林,切磋之事常常发生,但何必带着这群蒙古高手呢,难道北穹道人早就投了蒙古了吗?”
苏延走上两步,站在张三丰身前,责问秦安。
他是张三丰新收的弟子,北穹道人又比张三丰矮了一辈,所以称秦安为师侄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秦安哈哈大笑:“区区元狗,也配让我投靠?只不过目的相同,暂时联手而已,等胜过了武当派,秦某先杀两条元狗庆功!”
他这时身份被张三丰道破,于是根本懒得隐瞒,竟然谈笑之间羞辱了一波身后的汝阳王府高手。
苏延哭笑不得。
张三丰这时出面,点头道:“也罢,那就开始选定我们这边的人吧。”
周兰若笑面如花,看着张三丰:“张真人,家师让我向真人问好。”
苏延心有疑虑,问道:“尊师是谁?”
“灭绝师太。”周兰若笑着答道。
紧接着她又向张三丰说道:“既然要选人比武,晚辈也想为武当派出力帮忙,正好也感受一下武当的盖世神功。”
她以峨眉派弟子自居,而峨眉与武当两派关系又很好,张三丰少年时还曾暗恋峨眉派开山祖师郭襄女侠。
而且她还对武当派武功丝毫不会,与刚才所说的条件相符。
于情于理,都该选她来学武功。
“不行不行,岂有此理。”
这时苏延却突然插嘴道:“大大的不妥,简直谬天下之大误。”
开玩笑,既然此女可能是赵敏冒充,怎么可能让她来学武当派武功。
她学会之后,将武功的神妙之处传给元朝军队,那以后抗元的难度会大大增加。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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