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或许并不是寻常男儿,但他却愿意为了月公主放弃身为禁军统领而带来的权利和荣华,连夜带着月公主逃离了燕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以生死相许
可在敖寒眼中,不管是燕帝赵括或是已经以生死相许的吴用,他们所倾慕的,都是一副皮囊罢了。
敖寒之所以留下月公主,并不是因为贪恋月公主的美色,而是因为纵横无忌告诉他月公主的体质适合修真。
换而言之,月公主就是所谓的天才,一旦怒海屏障破碎,像月公主这样的人一定是三州各大宗门势力抢手的宝贝。
而且还是非同一般的宝贝。
所以敖寒留下了月公主。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会派人送你离开北漠,此后天高地远,生死由命,全在你自己。”
说话间,敖寒看了看月公主,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接着道:“第二,留下,尊我为主。”
“我会让你亲手杀一个你想杀的人,无论他是谁。”
敖寒平静的话语涌动着滔天的霸气,让月公主双目震动,她自然明白敖寒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我愿意留下,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在遇见敖寒之前,月公主本打算逃往燕北十六州。
但在这段时间里,月公主想通了很多。
失去了传国令玺,她即便能顺利到达燕北十六州,见到十六州的诸侯,可她又有什么能力说服十六州诸侯替她效力?
或许有,那就是她仅剩的美貌。
可真到了那般地步,也倒不如一死了之更好。
现在,敖寒给她的承诺可以说遥不可及,甚至有些愚昧,毕竟一位是天下之尊
而敖寒充其量不过是掌控着一个稍大的江湖势力。
两者之间差距,天地之别。
可不知道为什么,月公主就是无法怀疑敖寒的话。
他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却有着一道男人的身影,如同承接天地的巨柱,顶天立地,不可撼动。
伟岸而又神秘!
“从此刻开始,你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忘掉你以前的一切,你以后的名字就叫北月。”
不等月公主开口,敖寒又道:“我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我会给你变强的机会,但在这之前,你要抛弃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如今仅剩的东西。”
月公主摇着头,她并不清楚敖寒指的是什么。
“你的美貌。”
噌!
一声悦耳的清鸣,寒光耀过月公主的双目从她的眼前划过
速度奇快无比,就连敖寒身后的李老三和严奎都难以捕捉痕迹。
一切突如其来,又转瞬即逝。
静!
静得人心底发颤,颤抖的不止是月公主,就连严奎和李老三也忍不住颤抖。
因为这一刻的敖寒在他们看来,根本不是人。
如果他是人,怎能够如此平静的毁掉一副天赐的容颜,还如此的不在意。
“啊”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望月洞的寂静,狰狞的表情使得两条交错的伤口裂开,血肉翻滚,鲜血喷涌,恐怖至极。
谁能想到,前一刻的倾城之貌,转眼间就变成了如此令人不忍直视的模样。
怨毒的目光,痛苦不堪的样子,和之前高贵而不可亵渎的月公主判若两人。
“在这个浑浊的世界中,只有经历过绝望,才会知道如何坚强,披着一副完美的皮囊或是一件好事,可你并没有实力去守护它,而也没有人有义务和时间去替你守护。”
“有一天,当你有足够的野心和实力去守护任何东西的时候,那你今日所失去的,都会回来。”
敖寒的声音并不只不过眼下的月公主已经如同疯魔一般失去了常人的理智,根本听不到敖寒说了什么。
折腾了半响,不知道是月公主的血流得太多,还是她接受不了这个可怕的打击,竟一下子晕倒了过去。
敖寒看也没看倒地的月公主一眼,转过身对严奎道:“把她带去给九叔,告诉九叔,如果她醒来后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就教会她如何强大如果没有,杀了她。”
“是。”
虽然叹息月公主的容颜,但严奎却没有一丝犹豫的执行了敖寒的命令。
只是一想到会面对那位九叔,严奎的后背就会不自觉的一凉。
不过相比那些还在那位九叔手下受尽折磨的人,严奎就很庆幸他被敖寒挑选了出来。
虽然那是一种训练,但对严奎而言却是一种最残酷的折磨。
最终能活下来的都很可怕,但他却不想再经历。
至于敖寒口中的九叔,在李老三的记忆中却没有丝毫印象。
不过看到严奎在听到九叔这个名字时的神情,就知道九叔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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