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个大的厅室,中间摆着桌椅,桌上有一副围棋和一套茶具。
陆淮宁有些诧异,他来不及去深思,叶昕已经走到桌前,将棋盘下压着的纸张递给他。
那便是南国的军事边防图纸。
她又从袖底掏出另一份图纸,压到棋盘下。接着按下了茶具底的机关,头顶上的岩石便移开了,掉下一条绳梯。
“走吧。”叶昕道。
陆淮宁却双手环抱站在原地,笑问道:“叶小姐是不是欠个解释?”
叶昕早已想好了理由:“公子应该知道,怡红院无所不知。”
出去时,便见到四处寻着主子的佳禾。
“小姐,这是去哪了?”佳禾着急地话都讲不太清了,抬眼又看到小姐脖子上的勒痕:“谁竟敢伤了小姐?”
“啊?”叶昕随即意识到,这是方才陆淮宁留下的杰作,道:“脖子无碍,刚去如厕,迷了方向。”
好在随身带了点脂粉,往脖子上扑一扑便遮住了。佳禾见小姐不打算解释,便也没再追问。
待回到宴会上时,刚好到了表演才艺的环节。
少女们弹清脆悦耳的琴,跳轻盈多姿的舞,唱扣人心弦的歌;少年们舞潇洒俊雅的剑,吟雄奇飘逸的诗,吹余音绕梁的笛。
叶佳媚最拿手的是箫,吹的是伯南先生传授的《清》,轻快欢愉的曲子在她的演奏下每个音节都沁人心脾。
下台后,她坐回到位上,反而紧张起来:“大姐,我方才可慌,听起来怎么样?”
叶昕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好听极了。”
叶佳媚得到肯定后终于放下心来,将玉箫擦净递给身后的丫鬟,悠哉地吃起来。
叶昕没有上场表演才艺,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她又喝了几口乌龙茶,片刻后,推说头晕眼花,拉着二妹一起到客房歇息。
进屋后,叶昕便推开窗子,道:“媚儿,你从这儿出去。”
“啊?这是为何?”叶佳媚懵然。
叶昕没有解释,继续指挥道:“出去后往前一直走,一柱香后再回来。”
见大姐的神情似乎别有深意,叶佳媚没有再问,依言翻窗而去。
“喝下了,正在东厢客房。”一太监模样的男人道。
房碧珍塞了几两银子给他:“行动吧。”
叶昕藏在拐角,看着这场蹩脚的交易。
她早就发现了。叶府众人出发时,房碧珍的马车便紧跟着,扮成丫鬟模样混入宫中,又安排了一壮汉打扮成太监,一直在殿内监视着叶昕的举动。
乌龙茶中下了蒙汗药,叶昕其实一点都没有喝,不过是使了些障眼法,让那个监视她之人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喝下去了。而她给叶佳媚喝的只是清水,以假乱真罢了。
待那太监走后,叶昕上前将房碧珍劈倒,抬进了东厢客房内,又喂了些迷药,之后翻窗而出。
客房内没有点灯,乌漆麻黑。不一会儿那太监模样的男人便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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