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滴答”
山涧里,冰冷的山泉滴落,砸在长满青苔的石板,宛若一首动听的曲儿。
两人正在石亭中对弈。
一只是黑子在绞杀白子,许久,白子凭借一支孤军升入,反败为胜。
“你输了。”
满头黑发的男人开口,他的对面,白发苍苍的老人放下棋子。
老人起身,拿起身旁的竹杖,踏着草鞋,裹着单薄的粗衣,走出石亭。
凉风瑟瑟,迎面而来,吹起白须。
“阳玄通,你们明教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小家伙。”
老人开口,语气清幽。
“若非是他,你早已被老夫杀的片甲不留。”
“此为天意。”
石亭中的男人起身,背负双手,站在悬崖边,将整个战场收入眼底,目光深邃,谁也看不透他的心底到底再想什么。
“说得好,天不亡明教,又岂是人力所能违抗?”
老人大笑。
越是触摸到了那股玄之又玄的境界,便越相信天命之说。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男人开口。
“忘不了,老夫做人可比你要守信。”
老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五年之内,草原部落绝不南下,五年之后,便是凉州破城之时。”
风吹来,竹林寂静,只剩下阳玄通站在悬崖,不知道再想什么。
“呜呜呜”
“呜呜呜”
尖锐的号角声响彻天空。
“走。”
草原铁骑缓缓撤退,那十余个大祭司在听到号角声之后,不再犹豫,转身往山下走去。
“将军,草原人撤了。”
徐名轩打马前:“要不要我带人将他们全部留下。”
“不用了,告诉山下的弟兄,放他们离开。”
林轩摇头。
他抬起头,看向光明顶深处。
想比是大宗师分出了胜负,如若不然,草原人也不会这么爽快的撤兵。
“赢了。”
“我们终于赢了。”
明教剩下的弟子热泪盈眶,鏖战十五天,终于将六大派和草原人打下山去。
这期间不知道战死了多少教中的兄弟。
“掌旗使威武。”
“威武”
“威武”
五行旗和四门的弟子簇拥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
“都散了。”
林轩板着脸:“有伤的治,没伤的将教中兄弟的尸身安葬,教中还有很多事情急需处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尊掌旗使之命。”
五行旗并四门千弟子齐齐单膝跪地。
“掌旗使,要不要让我麾下的将士们帮忙。”
徐名轩问道。
“不用了,你带人在光明顶下安营扎寨,连日赶路,弟兄们也都很疲惫,好好歇息两日,准备回返凉州。”
“晚我让教众弟兄将酒菜送到军营来。”
“好。”
徐名轩大喜。
待到草原人撤完之后,边军铁骑也下山,在山脚下扎营。
连连大战,死伤惨重,明教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再加高层死的死,伤的伤,整顿教务的事情便落到了他的身。
忙碌了一天一夜,总算将事情处理好,正要歇息片刻,右使李狂天突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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