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小弟一脸懵相。
刘洪洋洋得意道,“诸位想一想,贞观以来,佛门在大唐何等鼎盛,长安城里,寺庙比青楼的数量都多!而我们的这位状元郎陈光蕊,在长安殿试时,一卷灭佛富国论,把所有长安的达官贵人都给得罪了,圣上暴怒之下把他放逐出了长安,甚至一个侍卫都不给他!你看看,平常的状元郎赴任有这么寒蝉的吗?他这是自己把自己生路给绝了!”
众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那我们杀了他,也是为长安的贵人们解恨了?”
刘洪笑呵呵道,“没错!我们就算杀了他,也没有人会问陈光蕊的死活,就连他的岳父殷开山也不会多问,他已经把自己作死透了!”
就在这时,突兀的船后,水浪冲天,三层楼船猛地开始晃荡起来。
刘洪急忙道,“怎么个情况?”
“不,不知道!”
“快去船尾看看!”
轰隆一声,又是巨响,一道足足两丈来高的巨浪拍打而落,浪打在楼船上,整个楼船晃荡破裂,疯狂的摇曳时,有人惊呼,“大哥,大哥,快看!是陈光蕊!”
刘洪看向了巨浪。
两丈多高的浪头上,一袭白色锦袍,风度翩翩的状元郎冷着脸,双瞳里,杀机暗灭!
刘洪盯着陈光蕊,怒道,“不可能!你怎么没死!你不会游泳的!你怎么可能没死!”
陈光蕊扬起手来,“受死!”
陈光蕊脚下一踹,两丈来高的水浪拍打下去!
刘洪下意识的拿起来刀就要抵挡,奈何巨大的水浪铺面,就好像是一堵墙砸在身上,瞬间,刘洪趴在了地上!
刘洪和一帮小弟各个恐惧无比,怎么会这样,这陈光蕊怎么变得这么强!
他不是个文状元吗?
文状元现在都这么能打的吗?
楼船厢门推开,殷温娇看着踏浪归来的夫君,喜出望外,“夫君,夫君你没事吧!”
趴在一侧的刘洪看准机会,猛地抽刀对准了殷温娇,“陈光蕊!现在滚下来!要不就让你的夫人身首异处。”
陈光蕊踩着水浪看着面前的女子,温柔贤惠,哭的是梨花带雨。
刘洪色厉内荏,“陈光蕊!别忘了!你已经得罪长安所有权贵了,你以为你能逃的了吗?就连你岳父也不敢保你!长安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光蕊抬起左手,五指张开,“下辈子,做个好人。”
陈光蕊猛地握拳,五指合拢。
刘洪瞪大了眼,刘洪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一滴滴的水珠瞬间变成了锋利的水刺,水刃,水剑!
轰——
刘洪身上的每一滴水化作水刺,水剑,水刀直接劈在了刘洪身上!
而刘洪的身体里,一道道血水化作红色血刀从皮肤里直接外戮而出!
瞬间刘洪身躯爆裂开碎,无数道的血水冲天而起!
血色的浪花里,殷温娇傻傻的站在原地,这一切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自己的夫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一只温暖的手擦拭过殷温娇的脸颊上的血渍。
殷温娇嘤咛一声抱住了陈光蕊,痛声哭泣。
陈光蕊抱着殷温娇,看着周围数个帮凶,双掌迂回,水气,水珠,水浪汇聚在身侧化作一条游弋的长鲸,长鲸足足一丈之巨,环绕周围,冲击在那些帮凶身上。
一个照面,刘洪这帮水贼被水鲸贯心而过,一个个心口出现头大的窟窿,死的不能再死了!
陈光蕊揽着夫人,看着沂水河上的血水,五指之间,一条手指大小的鲸鱼随心所欲的游弋。
血味儿的晚风吹过陈光蕊的脸颊,
陈光蕊没有注意到,殷温娇的肚子里,一个小生命被这惊雷惊醒。
小生命通过神念扫视着陈光蕊,这就是我爹娘?
娘亲很富态,很慈祥,我爹……
卧槽,我爹怎么这么俊朗!这容貌比我上一世还要英俊三分,这优雅不羁,偏偏如龙的气质,该死的迷人笑容!我一个男的都有想法了!
看来我出生之后,颜值什么的根本不用愁了。
想我唐三藏,十世金蝉,第十次转世,如来以为我喝了孟婆汤,什么都忘了。
可惜他算错了一点,孟婆是我知己,那碗为我调制的特别加强版孟婆汤,我根本没喝!现在的我十世记忆都在,大劫统筹在胸,只要闷声发大财的发育几十年,踏临西天,把如来的骨灰都给扬了,我现在不能慌张,我要安心发育……
就在这时,殷温娇一声轻吟。
陈光蕊担忧道,“怎么了?”
殷温娇揉着肚子,“夫君,我其实已经有了?”
陈光蕊喜出望外,“有了?真的吗?什么时候的?”
“真的。”殷温娇低头羞怯,“有段时间了,本想到了广陵在说,但是现在那孩子已经踢我了,刚刚好疼……”
陈光蕊挥手道,“不去广陵了,我们靠岸休息,走,我带你上岸!”
陈光蕊一跃而出,揽着殷温娇踏水朝岸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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