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民连滚带爬的跑来找曹操,一路大喊:“叔父,叔父……”
曹操沉下眉头,目光透着森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此前,曹安民和典韦走后,曹操慢慢的冷静下来。
愤懑归愤懑,
可事已成舟,他父子二人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撕破脸吧?
传出去,他曹操颜面何在?
何况,曹昂可是他耗费巨大心血培养的接班人,在军中颇有威望,积累不少人脉资源。
因为一个女人废了他,同时葬送自己多年的心血……不合适。
曹操思来想去,也只能吃了这个暗亏,权当没有邹夫人这个人。
想到这,曹操沉声道:“今日之事,不要声张出去,就当没发生过,至于子脩,你让他滚蛋,我不想见他。”
曹安民道:“不是啊叔父,世兄他,他根本就没过来,他与典校尉说你色令智昏,不知深浅,此后便让典校尉带着五百宿卫军出营去了。”
色令智昏,不知深浅……
曹操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瞬间又炸了。
“这个逆子。”
不知深浅,
字面的意思很好理解,多用以形容不懂得事情的利害。
可是这会儿曹操怎么听得那么刺耳。
曹昂是在讽刺自己,不知邹夫人的深浅?
等等,
“你方才说,典韦带着五百宿卫军随子脩出营?”
曹操脸色阴寒。
这可不是‘夺父所爱’那么简单。
没有他曹操的调令,曹昂竟可随意调动宿卫军,细思极恐啊!
曹操咬牙切齿,“没脑子的蠢货,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子?”
这句话,明显骂的是典韦。
接着,曹操质问道:“他们出营做什么?”
曹安民支支吾吾道:“这个,我不知道,他们走远了,我没听清。”
营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曹操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许久,
曹操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出营房。
他已作出抉择。
曹操要亲自在营门等着曹昂,典韦回营,质问他们缘由。
“今日,曹昂,典韦若道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如何处置你二人。”
“去,把程昱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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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张绣府。
还没进门,隔着院子就听到张绣在咆哮,伴随着‘哐当’摔打瓷器的声音,吓的整个府的丫鬟和家丁一个个低着头,面如土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贾诩停下脚步,问一旁家丁,“主公缘何暴跳如雷?”
张绣家丁不敢多言,嗫嚅道:“大人进去便知。”
“呵!”
贾诩冷笑一声,已是了然于胸,“知道了,前边带路吧!”
眼下,也只有曹操能让张绣在这里无能狂怒。
多半是因为夺权。
曹操,就那么心急吗?
来到满地狼藉的议事厅,贾诩轻唤了一声:“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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