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更生只是淡淡一笑，走到最近的两个营业员边大声说：

“哎，同志，种子有没？”

其中较为年轻的女营业员，听见倒是听见了，不过斜着眼看了看一身工作服的何更生，便再次低下了头，不耐烦的说道：

“货架有没有，你自己看不见吗？”

闻言，何更生心中冷笑，语气颇为生硬：

“没看见！”

女营业员，没想到何更生“这般难缠”，随口敷衍：

“货架没有，那就是没有！”

何更生刚想发火，就见这名女营业员，扭过头，就去和其他几位柜台中的营业员争论什么去了。

恰逢此时，旁边的另一位中年女营业员看到，随口问了句：

“老弟，你们想买点啥？”

何更生平复一下心情，总算有个会说人话的：

“大姐，我想买种子！”

中年营业员从身后的角落，捞出一只麻袋，顺手抓出两把，递到了何更生面前说：

“花生三毛二一麻袋，水稻四毛五分钱一麻袋……”

何更生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道道，只好掏出了一张事先罗列名目，递了过去。

“大姐，你帮我看看都有吗？”

中年营业员顺手接过名目，转身蹲了下去。

这时就听柜台下面传来她的声音：

“我给你找找看哈。”

随后，何更生就看到，中年营业员边说边到墙根和每只货架最下面，翻找起各只麻袋来，翻来覆去的核对纸的名目。

这时，才刚那个年轻营业员转过头来，竟然拉着一直哈腰忙乎的中年女营业员，张家长李家短的唠起嗑来，哔哔个没完。

好不容易，才看到柜台外面的何更生，甩着脸色说道：

“怎么还没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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