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头蹲下来一摸这人的脖子,还有点温度,加空气中弥漫了不少的酒味。
贺老头顿时明悟道:“没事慧真,这人还没死呢,估摸着是个醉鬼,昨天晚不知道在哪喝了酒,走到咱这店门口一下子醉了过去。”
“没死就好,吓我一跳。”徐慧真松了口气。
贺老头看了看道路厚厚的积雪,有点忧心道:“死是没死,不过我看也快喽。昨晚那么大的雪,在外面吹一宿的冷风,要是不赶紧的送医院,恐怕还真抗不过去了。”
“那怎么办贺叔,要不咱送医院吧?”
“送医院谁给钱啊?”
“可…可是总不能死在咱们店门口吧。”
徐慧真看了看贺叔,又看了看地躺着的男人,生性善良的她,真是瞧不得可怜。
贺老头本想说直接扔到别处去,死也别死咱家店门口,可见未来儿媳妇紧张的样子,想了想要是当着慧真的面说出来,总归影响自己未来公公的形象。
贺老头暗叹口气,说道:“得了,送进屋烤烤火,能不能扛得住,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说着,贺老头蹲下身子,准备去背这醉鬼。
“好家伙,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沉的。”
贺老头平日也经常干点重活,一百多斤的酒坛随便弄,可刚一把这醉鬼背在肩,就觉得肩膀一沉,要不是腿脚还利索,这一下就得栽倒在地。
徐慧真见状连忙前搭把手:“贺叔,我帮你。”
贺老头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去把后院的柴房打开,把里屋的煤炉拿过去,顺便把我房间柜子里那两床破被子拿来。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可不能谁咱屋头。”
看贺老头一个人能行,徐慧真点点头,进了后院,她先把柴房的门给打开了,又跑去里屋拿煤炉,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该吩咐拿的东西全拿来了。
“贺叔,这人不会死了吧?”
徐慧真给男人盖被褥,见他脸布满了雪花,看不清样貌,不过瞧着挺年轻的。
“应该就剩一口气了。”
贺老头探了探男人的鼻子,还有那么一点微弱的呼吸。
“你去倒点开水过来,顺便拿条旧毛巾,我给他擦擦身子暖和暖和,这要是还抗不过去,就不是咱不仗义了,纯属命该如此。”
“好的贺叔。”
徐慧真前脚刚走,后脚贺老头就扒开了男人的衣服。
“好家伙,还是带拉链衣服。”
“哎呦喂,这是羊毛做的内衫吧?”
“看起来够高档的,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个有钱人。”
昏迷男人衣服跟如今的平头老百姓有很大区别,不是那种旧时的绸袄,而是外面有一层摸起来像是顺滑的皮衣,内穿的白色羊毛衫也是地道的好料子,不仅摸起来舒服,还根根羊毛不粘手。
扒光了男人的衣服,只留了一条黑色短裤衩,贺老头瞥了眼边脱下来的衣物:“得了,这套衣服搁过去少说也得十几块大洋了,看来救了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也不知道救醒了能不能混点赏钱。”
“贺叔,水来……啊!!!”
徐慧真端着脸盆一进屋,就看到地男人露出健壮的身,羞的她差点没把端着的水盆给打翻。
贺老头一看徐慧真闯进来了,可不能让儿媳妇吃了亏,忙不迭的站在了男人的跟前,挡住男人的身体后,方才回头道:“你出去吧慧真,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好的贺叔。”徐慧真羞的脸红红的放下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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