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七八匹!”
李锦时和冯锦飞迅速把小三用被褥裹住,连带卖手艺的家伙什一起丢进旁边的杂物间,再把那个破烂柜子摆好,卧房隔出来的,估计以前尼姑们放些忌讳的东西,看上去还算隐蔽。
“大哥,怎么办?人不多就先下手吧。”冯锦飞知道这年月骑马的不是兵就是匪,还是匪的多,有马的兵都是宝,不可能下雨搭黑的赶路。
“看情况,咱得靠近了。不惹咱尽量不动手。一旦不对就干!”
他们这一门都擅长拳脚,武器就是有也是跟手脚长一起的那种,还只有一种:指刀。就是由手指夹着几乎与手指齐平的刀。盗门一般不杀生,以求财为主。近些年年头不好,师父也告诉他们该下死手不能犹豫。
骂骂咧咧的陆续走进了卧房。戴檐帽,蹬皮靴,扎腰带,挎倭刀,标准的马匪。按说这一带不该有马匪,这是东北那片的装束,跟远东俄国人学的。
连话都没问就走过来俩人,各对着他兄弟俩,伸手就捏脖子。只见兄弟俩左手反转握住过来的手,右手平过,轻轻滑向来者脖颈,然后跟着一抬扶住垂下的头。左手再稍微一拉,这两人就像走过来一样。还站着,从后背看像是正在端详炕边的人。
跟着又过来俩,似要问询,又似原本就要过来。兄弟俩一左一右闪开已经死透了两个,随着“砰砰”两声倒在炕上的声音,兄弟俩都已经靠近另外一对,同样速度、同样的手法,极快的滑过脖颈顺手一带推开,再次闪过。
“不好,点子扎手”。随着凄厉的喊叫,兄弟俩同时跃起,直奔最后三人。此时枪声响了,爆豆一样的声音。
空中前身向前进攻的李锦时腹部用力,硬生生把双腿拉前迅速蹬出,双脚踹对面那人脸上,上身也同时后仰。能感觉到子弹擦过鼻尖的热度。险险躲过!整个身子平仰着重重摔地上。
那边冯锦飞却是腰背用力,头往下送,两腿如旋,左腿快右腿慢,左腿落地后右腿旋摆,直接砸对面人头顶。子弹擦膝盖而过,火辣辣的疼。
李锦时倒下时伸手抓起刚弄死的第二个人,朝着最后一人砸去,随即鲤鱼打挺。奋力扑出,直接跃起屈膝落下,双膝狠狠跪在刚才踹到的那人胸部,只听“咔嚓”一声,整个胸部塌进去一寸。
冯锦飞忍着膝盖疼痛,再次前扑,俯身扑到,肘部锤击在被鞭腿砸头扑倒的那人后背正中。这时候被死人砸着的最后一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你待着!把血止住,我去!”喊出声时李锦时已经窜向门口,也就刚出门,李锦时一只脚跺在最后那人的后脖颈上。
“大哥,咱有马了!”本来搜完身不想要这身装束,想着马肯定是舍不得丢弃,估计跑江湖卖艺是不成了。干脆挑选合身的穿戴好再把死人都丢水井里。小三也出来了,看着满炕满地的血哆嗦。他没跟师父走过江湖,不像两个哥哥,从小就跟着师父,这年头不玩命就是贼都不好混。见多了,也不是第一次动手弄死人。就是在唐山这几年也时不时兄弟俩轮换着跟师父出去。
“三儿,以后得适应。这年头哥哥们也……算了。”李锦时想起小三刚跑路时的劲头就没说透。
“哥,我知道。”
这算是一笔溢财,还是不小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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