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你简直就是天上的度娘，无所不知嘛！”

见小妖并未反应过来，灵枫赶紧背过身偷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随后一本正经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孩子，才不是什么度娘呢！”

小妖只是笑笑，而后又向灵枫问道：“那这?牙又为何待在师父身边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灵枫摇了摇头，耸了耸肩。

刚夸了你，你就不管用了。

小妖不再言语，望着洞外的枫树，不知道在想什么。灵枫觅食归来，颇觉疲劳，见她不再继续，便飞进小木屋里休息了。

次日，又是个风光无限好的大晴天……

好像自从来这九重天上，就没见过下雨了，此时小妖竟有些盼望这老天爷能降场雨下来，因为这样她就不用蹲马步了……

“我说大哥，你除了让我蹲马步就没有其他招了吗？”小妖实在想不明白这扎马步，到底算哪门子的修炼。

“大哥？?牙大哥？?哥哥？牙哥哥？牙牙哥？”

?牙难得地皱起了眉头，颇有些不耐烦。

小妖见他神色有变，阴谋得逞般地偷笑着。

“牙哥哥……人家……唔……”小妖声音发嗲地说着，可还没等她说完，?牙就变出一块白布，走到小妖面前，将她的嘴堵住了。

……

“呸！呸呸呸……”

没一会儿，小妖就将嘴里的布吐了出来，口水还喷了?牙一脸。

“我说?牙大哥！师父是让你教我修炼，可没说叫我不准说话！你这般待我，小心我告诉师父，你公报私仇！”

?牙被喷了一脸口水，着实有些气愤，可他又拿小妖没办法，只好生着闷气，跑到一旁折着树枝。

“我说大哥，树枝哪招惹你了？怎么一副深仇大怨的样子？”

?牙不理，依旧折着树枝。

……

“我说?牙哥哥，咱还要蹲多久啊？”

“我说?哥哥，你是不是块木头啊？”

“我说……”

小妖突然身子一晃，法术被解除了。

?牙折的树枝，也都够生火了。

“呼……”小妖得到解脱，活动活动了下手脚，见?牙转身欲走，赶紧上前拦道：“我说?牙大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少女清澈的眼眸盯着?牙，似有万千星辰。?牙竟觉得有些面红耳赤，不由得有些尴尬地绕开小妖，大步离去。小妖不明所以，变回猫身，追了上去，跳上?牙的肩膀：“?牙大哥，你与我说道说道嘛。”

此时的小妖，已经习得一些法术，所以这次的衣服并未像上次一样掉落而是用法术收了起来。

小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牙不肯放，无奈，?牙只得将小猫拎到了封玄奕面前。

封玄奕此时正在寝殿打坐，闭目养神，察觉到有人到来，眼也不睁地说：“怎么？这么快就招架不住了？”

这句话自然是对?牙说的，小猫见到封玄奕，马上变成了一副乖巧的少女模样，俯首跪拜：“小妖，拜见师父！”

“起来吧！”封玄奕终于睁开眼，抬手道。

“谢师父！”小妖站起身来。

“此后若无旁人，便不必向我行礼。”

“是，师父！”小妖满心欢喜，眸子里亮晶晶的。

“师父，?牙他欺负我……”小妖好不容易见着师父，当然得趁机告状了。

刚刚谁还大哥，哥哥地叫来着？这女人变脸可真是比翻书还快！

“你如此瘦弱，若不强加锻炼，以后又怎么能修习更高的法术呢？身体乃修习之根本，?牙让你多加锻炼，也实则是为你好。”

“原来师父您都知道……”

“?牙自幼话少，在这九重天上又受压制，导致灵智缺失，你向来话多，需得多教习他一二。”

这是在夸奖我吗？

“弟子领命！”小妖弯腰抱拳，然后得意地向?牙一笑。

这下，你可找不到让我闭嘴的理由了吧。

?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小妖和?牙走出了神尊寝殿……

?牙大步流星，一点也不顾及在身后猛追的小妖。

真是烦人的女人！

“我说?牙大哥，师父刚刚可是说了，让我好生教习你说话！你跑那么快是作甚？”小妖见追不上，只好边跑边大声说道。

?牙终于停住了脚步，在身后猛追的小妖，一时刹不住脚，一头撞到了?牙背上。

“哎呀！”小妖揉着头：“我说?牙大哥，你停下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心中有一万只马奔腾而过……

?牙转过身，不耐烦地向小妖比了个手势：不要再跟着我了！

比完后还双手合掌，随后又弯腰让道：请……

“?牙哥哥，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天地良心，?牙可不敢赶她，他只是不想再让这位小祖宗跟着了。

小妖委屈巴巴地望着?牙，眼里被雾气弥漫，眼泪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

小妖这惹人怜爱的委屈模样，任?牙再高冷，也顿觉有些手足无措。

他收敛了表情，无奈地摸了摸小妖的脑袋，似在安慰道：好了，我错了，行吗？

此计得逞，小妖瞬间转悲为喜：“嘿嘿……?牙大哥，你以后可要好好地跟着本喵学习说话哦！”

（大姐你是表演系毕业的吗？——来自作者深深地吐槽。）

?牙只得连连点头，生怕一个不是，眼前的姑奶奶又哭了，他可见不得女人哭。

于是后来的日子，每天上午时刻，?牙就监督小妖锻炼身体，修习法术，直到午时休息。到了下午时刻，小妖则教习?牙怎么发音说话写字，但好像都没什么效果，因为?牙始终都没开口说出一个字来。而灵枫每日则悠闲地坐在枫树上喝着茶水，看着小妖修习法术时，连连叫苦的模样……

“?牙大哥，每日都扎马步，能不能换个方式修炼？”

?牙一脸冷漠……

偶尔也会看着?牙因为说不出来话而吃瘪的样子。

“看着我，说小~妖~”

“……”?牙不情愿地看着小妖。

“说，小……”

……?牙依旧高冷。

“快点！小……妖……”在小妖的不厌其烦下，?牙终于艰难地张开了嘴，但小妖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发出一点声来。

小妖气得变回猫身，跳上?牙的肩膀，在他耳朵旁，念叨：“……小妖，小妖，如此美妙、好听的名字，你咋就不会叫呢？真是笨死了……”

?牙满脸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你笑什么笑？每天带回来都是葡萄、香蕉、露水！什么时候给你小妖姐姐我带只鸡大腿回来啊？”

看戏之时，灵枫偶尔也会受到牵连……

到了傍晚时分，小妖便会变回猫，安静地趴在树上。

“不知道师父每日都在做些什么？”

封玄奕几乎每日都不见人影，小妖实在想念得紧。

“神尊身为天族战神，自然是要事诸多。”

每每小妖问起，灵枫都这一句。

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替师父分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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