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望远镜被摔的粉碎,甩出的渣子蹦到一个手下脸上,瞬间划出拇指大小的细长血痕,他刚要嗷嗷喊叫,忙被一旁人捂住了嘴巴。
这节骨眼谁敢吭声就是找死。
他们都不想被他连累!
“混蛋!混蛋……”
关赫气红了眼,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开始手脚并用的打砸房内一切,然后,他停了停,紧闭双目,仰头去做了深呼吸,可扭曲的脸并未好转,他又忽的睁开眼睛,皮鞋踏过满屋碎渣,提步往外走。
“先生!”
子良知他要做什么,忙用了身体挡住门口。
“滚开!”关赫吼道。
那结实的胳膊一挥,便把人推倒了一旁。
“先生!”子良再次阻拦上去,说道,“罗小姐还在那呢!您是想让她恨您吗?”
这世上唯有罗桥才是关赫软肋,她才能制住如此一头猛兽。
果真,在子良话音刚落,关赫蓦然停住将走的脚步。他顿在原地,双拳紧握着,强忍着愤怒和不甘,那撕心裂肺般的痛,也让他湿了眼眶。
过得许久,当所有人都感觉空气将要凝止了,而关赫迈起了步子,哀漠的背影开口道,“都不许跟着…”
有了这个命令,子良没再上去跟着,其他人,更是不敢,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默念祷告,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
回到对面这里,朴英现下却是望向吃的正香的人笑了。
他回味方才那个吻的时间,又转头瞥了一眼窗外。
“傻笑什么?快吃!”罗桥抬头命令道。
“是!”
他一脸笑嘻嘻应着,拿起筷子往嘴里塞起饭菜来。
两人吃过饭,又嬉闹中合作收拾干净了,窝去沙发同看一本杂志。他从后拥着,她温顺的倚靠着,时光静谧无闲,好似一副完美的爱情之画啊。
“这个就是在那里拍的吗?”罗桥茶几上又拿来一本问。
她说的那里指的是有开放性厨房的餐厅,在没离婚前,跟我一起去吃饭,正好碰到朴英在拍宣传片。餐厅投了好多广告,并在国内很火的一个杂志上开了专栏。
“嗯!”朴英轻声答着,手指绕上她的一缕秀发。
那时候罗桥头发很长,他做梦都想抚一下那带有香甜味道的秀发,想试一下,它是否有想像中的那般柔滑。
“这是我和蔷薇?”又翻了一页,罗桥看到了几组相片。上面最大的一张,她跟我背对镜头坐着,朴英正递给她一盘沙拉。
“嗯…”他在她耳畔摩挲着轻轻应了声,眼睛看向杂志,那相片中,自己递出沙拉时的眼神,只有他才懂。
提起那日之事,他又面带委屈,顺便吐露苦水,“那天,我给你做了心形牛排,怎么给了蔷薇!”
“她喜欢吃肉当然得先让她吃了,我喜欢吃素。”罗桥继续翻看杂志,面上答得随意,面下却是偷偷在乐。
“其实那天,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朴英轻轻挑了挑唇角,点触她的脸颊几下,道出了那天秘密。
“啊?”罗桥回过头来,满是不信的模样,说道,“我们声音那么小你也能听到?不会唬我的吧?”
她实是不信,因我们当时声音确实很小。可朴英听力极好,也确实都听见了。
“你们在讨论移民的事,当时我很怕,怕你真的跟他们走了。”
朴英忆起当时的无助,忽然变得面色低沉,想想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事,罗桥定会为了还恩跟雷柏霖他们移民了。对于这些,朴英不知该不该庆幸,也不知该不该感谢关赫。
“阿英…你太傻了……”
罗桥深深体会到了那时的他,脸上涩涩笑着,润了眸子。
“你若真的走了,那我就遁地去找你,别管遇到钢筋水泥地基,还是碰到化石岩浆,我都要去找你。”
朴英把额头抵了过去,最近距离的,沉声逗她,惹得她又不禁笑了起来,说道,“你就不能用飞的吗?还遁地,跟土行孙似的,多破坏你这高大形象啊!”
如此言笑晏晏,突然让空气变得安静,变得干燥,引人入了迷。
沿着绝美轮廓慢慢歪下去的唇,到了她耳垂旁,轻诉道,“阿桥,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属于男人躁动的呼吸慢慢沉重,深炯的眸子也是亮起了点点星火,罗桥似是预知到了什么,没有去答话,连忙一个转身动作,逃脱走了。
“哎呀,忘了,我还约了人呢。”
罗桥自说自话间去穿拖鞋,哪知还是被捉回来,压在了沙发上。
“你干吗?”她又急又恼,撑着手臂就想把人推开。
他却是半丝都没动弹,迷惑般笑了笑,喘息说道,“阿桥…我想你…”
这一句似乎成了想要的暗语。
可明明早上都想过了,这会怎么又来啊?
“你这人…”
怎会索求无度啊?
罗桥只说了三个字,就红了脸。
很多男人在如此氛围下都喜欢这种娇羞模样,更会勾得心里痒痒的,朴英也不例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捉了她反抗的手,先吻上了,等制服了人,才又开始轻逗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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