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是有什么事隐瞒,还是不好听不好看的事。
关赫盯着他,眯了危险的眸子,直吓得人冒了冷汗。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一个女人头发乱糟糟,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哭啼啼的路过大厅。
“你这是怎么了?”经理忙过去扯住她问。她不是应该跟李亓山在顶层房间的床上吗?
“她…小桥太厉害了…太狠了…”她哭得妆都花了,要不说,别人都不敢招惹李亓山,前有被当众掌掴的名媛例子,她竟还敢参与陷害,真是又一个自讨苦吃的主。
经理瞬间吓懵了,这才清楚关赫为何来这寻罗桥。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设局的人都走了,竟是让他这个小喽啰收拾残局。
顶层房门前。
关赫知李亓山被下了药,已等不及去取房卡的经理,“砰砰砰!”三下用了重力把门给踹开了。
“阿兰!”他疾步进去,却只见地上扔有男人的衣物没有见人,又去了似有动静的浴室。
“来看热闹的吗?”
他刚走到半路,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回过身一看,见罗桥抱着一个木桶站在门口。
“这么急?门都踹坏了!”罗桥瞥了眼坏掉的房门,讥诮的说道。
“你?”关赫疑惑看她。
“这里没有你想的热闹看,赶紧走吧。”罗桥鄙夷一笑,绕过他身旁去了浴室,在门外敲了几下后才把手里的木桶从半开着的门里递了进去。
关赫走近几步,见那回避模样,算是彻底放心她跟李亓山的传闻了。
木桶中的冰块被倒进浴缸里,李亓山赤身坐在快要淹没自己的水中,面颊涨红,身体微微打颤。强自忍耐着,跟一旁的雷柏霖使了个眼色并且摇摇头,意思是先让罗桥离开,自己这副鬼模样实在不能见人。
“那个…等会你送李先生吧,我就先走了。”还未等里面传出话来,罗桥就先开口说道。
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前,罗桥在接到电话后,匆匆赶往酒店。路上她考虑再三,怎么也是不方便自己处理这种事,就把雷柏霖叫了来。
她用房卡打开顶层房间,一进门就把要脱李亓山衣服的女人扯头发扯了出去,接连就是狂扇耳光和暴打。
罗桥力气可是不小,一般男人都不是对手,别提这娇艳欲滴的小女人了,没几下就跪地苦苦求饶。
这场面雷柏霖没见过,他望着连滚带爬跑走的女人,惊呆了。也总算明白了许乔,明白她为何这般放心的把李亓山交给罗桥,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跟她的关系,更是因为罗桥这爱憎分明的性情。
雷柏霖先进了房间,罗桥没有再进去,背身等在门外。在李亓山丢这种面的时候,她觉得还是不要在场的好。
“你去弄点冰块来吧。”雷柏霖开门对罗桥说。李亓山受了药物作用浑身燥热难忍,去医院,他不肯,只得寻些降温的法子了。
“哦…好…”罗桥点头应声后,赶紧找地方弄冰块了…
地下停车场里。
关赫跟在快步走的人后面,沉默不语,直走过了一辆又一辆车前,等罗桥停在自己车旁,他一把握住开车门的手。
“放手!”她厉声说道,手也用力往回缩。
“你得听我解释!”关赫望着她说,大手放开,却是转而挡住车门不让她上车。
解释?罗桥嗤笑一声,她不知道需要他解释什么。如果是往事,那真没什么必要。因为久远到早已淡忘的事,再去提它,纯粹浪费时间。若是今天的事,那就更没必要。他能这么及时的出现,要说跟他无关,谁信呢??
像他这样既卑鄙又不择手段的人,做出什么来都不会奇怪。
前有逼死个洪亮,现在陷害个有她“情夫”之名的李亓山,还是他扶持人林止天的对头,真是冤枉不了他。
然而,罗桥这次还真是弄错了。林止天敢这样陷害李亓山,不是关赫授意的,是他怕被秋后算账,落得跟洪亮一个下场,便就兵出险招,想用这种龌龊手段“拆散”李亓山罗桥,好让关赫趁隙而入。
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既卸了李亓山一只臂膀,又让庇佑之人如意,对他丁点坏处都没有。
“今天这事我不知情,我要是治李亓山根本用不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关赫对罗桥解释道。
“是,您关总厉害,是大人物!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罗桥说着便去推他,竟是被他大力抱住了,“我错了,阿兰!原谅我!但这次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你信我,你一定得信我!”关赫拥紧多年不曾拥抱的人,圆了期盼已久的梦,身心瞬间激动不已。
信??他配这个字吗?
“放开我!”罗桥挣了几下没挣开,换了静止冷漠态度对他。
“阿兰,你得信我,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他感受到那身躯变得僵硬,那双眼睛里流转出的是嫌恶。
“啪!”她就势推开他,又是给了他像那晚的巴掌。
他不躲闪,怔怔的看着她那眼神中透出的让人绝望之光来。然后看着她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开车走了。
她不信他,打心底里就不信。
可是,关赫,你信过罗桥吗?没有一丝怀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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