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面对懵懂的感情,也是追求纯洁和高尚,外表看似温顺柔弱的她,实则骨子里强的很,这点,我、关赫还有刘奶奶都十分清楚。
京都那边,关赫到家就把自己反锁在二楼房里,到了吃饭时间,关母去敲门也不应,惹得关父发起火来,身为关家继承人,从来只知瞎混让自己亲姐抗下所有责任,如今又因联姻这般闹腾,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
关母心疼唯一的儿子伤到身体,只好给关雎儿去了电话。
“我弟不是都同意联姻了吗?”关雎儿不耐烦的问。
“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怕出事!”关母急得要掉眼泪,从小宠到大的独苗儿子,真是拿他没一点办法。
“没事,缓缓就好了,当初我不也是一样吗!”关雎儿冷淡回道,联想到自己,麻痹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雎儿,赫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啊!他从小最听你话,跟你最亲,你快来劝劝他!”关母抹着眼泪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挂下电话,关雎儿揉了揉眉心,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亲弟,起身下了楼。路过餐厅的时候,直接无视了自己老公金世勋,从他旁绕了过去。
金世勋正在吃着晚餐,原本就为吃闷饭而不快,这会又见关雎儿把自己当了空气,气的一摔筷子追上前去拉住了她,“不在家吃饭,你去哪?”
“放手!我要去看我弟没空跟你吵!”关雎儿用力一甩便就甩开了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关雎儿!任性也得有个度,这么多年了,孩子男人你都不在乎,你弟?都二十大几的人了用着你来管了!”金世勋又追过去,怒声喊道。
关雎儿闻言停了脚步,转身嗤笑了几声,说道,“姓金的,别没事找事,要孩子是吧,找你那些莺莺燕燕的要去吧!”
联姻来的老公不仅是闻名京都的花花大少,也是拆散她与心爱之人的罪魁祸首,生孩子这事,在结婚当晚她就跟他明言坦白,她,关雎儿是不会给他金世勋生孩子的,绝不会!
慕容安接到关雎儿的电话因为正好在附近处理事情,就先到了关家,如进自己家门般去了二楼,被紧闭的门晃了一下,他跟关赫是发小的情分,敲了敲门后,关赫给开了门。
他推门而入,瞬间被迎面扑来的二手烟呛到,忙紧捂着口鼻去开了窗散味。
“你是要修仙啊?抽这么多烟,还想活命吗?”慕容安捏着鼻子问。
“她会恨我…”坐于床尾地板上的关赫满脸颓气,眸子空洞无光。对罗兰做了欺骗的事,他内心深受折磨。
“你…你们那个了?”慕容安迟疑了一下,小心的问。
“我得做她第一个男人!”关赫低头苦闷一笑,转而又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仰天吐出翻滚的烟,瞬间就让人看不清他晦暗的面色。
“既然没什么遗憾了,那你这又闹哪出?”慕容安实在受不得那呛人的烟味,离地上的人又远了几步。
他虽是知道罗兰在关赫心中的特别,也是想宽慰关赫别这样惆怅。犹豫了一下,忍下恼人的烟味,也坐到了关赫身边,“赫,你要这样想啊,京都离莲花乡那么远,如果你不说,你那阿兰又怎会知道你结婚的事啊,你完全可以再瞒下去啊。”作为关赫无话不谈的发小,他清楚这两年关赫虽与罗兰在一起,也没少找其他女人,隐瞒这种事上,关赫老道的很。
关赫闻言把手中未燃烬的烟蒂弹进了烟灰缸里,邪魅一笑,扭头看向慕容安,说,“你不了解那种感觉,对阿兰这样美好的女人撒慌,真的…”他未讲完又低头嗤笑起自己,慕容安说的正是他在做的,“阿兰现在是我的人了,忙过这些恼人烦的事,我想把她接过来。”
“接她过来?!”慕容安被吓了一跳,以罗兰尴尬的身份,哪能入得了上流圈子?而且,他听关赫常提及罗兰,那是一个温柔又倔强的女孩,要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她会愿意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关赫揉了揉泛痛的额头,深吸了口气,说道,“阿兰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现在是我的人了,她会为了这一点放下她倔强的傲慢。”
信奉从一而终,向往至死不渝的爱情,骨子里又是一个守旧的纯净之人,关赫觉得,失了身的罗兰已成了他的掌中之物,想要逃脱很难。
慕容安不置信的看向关赫,他眼中的他,即使偶尔使点手段,但从未这样设计过一个女人。
是因为深爱而舍不得吗??
“砰—”门被猛然踢开,关雎儿抱着一筐红酒进来了,未等其他人帮忙,熟练的用脚带上了门。而后,也没正眼瞧坐在地上的两个人,径自过去酒柜那,酒杯里倒满,递给他们两个,“今天喝不醉谁都不准走出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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