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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车宝马行至楼下,还没进去,便从楼上落下一只纸鸢来,因还带着线轴,直直的跌在地上。
明鸾反应灵敏,下意识拉着解节躲了下才没被砸中。
杜月蔷皱眉嘀咕道:“谁这么缺德,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乱丢。”
端午放纸鸢寓意放殃,这样丢人身上,岂不是朝人丢厄运。
“抱歉抱歉……是我们的纸鸢没管好。”
这时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赔礼道歉,相貌胡里胡气的,前面的人还好,后面的打扮得十分夸张。
只见他头上挂着三五个小符,额上还用雄黄画了个王,脖腕上拴着五色线,腰带佩了一圈香囊。
没错,这二人正是呼延令林格与他的表弟多兰都。
多兰都可不是扮丑,他觉得这样打扮起来很像图勒的祭司,反而精气神儿十足。
令林格又慌张又紧张,只勉强认出幂篱下影影绰绰的是解良娣,而解良娣身边至少站了三四个女人,俱是衣香鬓影,锦衣华服。
簇在最中间的紫裙少女相较她人衣着更为华丽,他揣测可能是郡主。
但紫衣少女带着帷帽,半点也看不见,甚至她的神态是喜是怒也不知。
明鸾拉着解节并未搭话,绕过他径直上楼往雅间去了。
这处雅间的窗正对着永定河,比赛应该是要开始了,远远地传来锣鼓喧嚣的声响。
解节附耳与明鸾道:“我怎么感觉方才内个人像呼延公子?”
明鸾没见过令林格,疑惑地看着解竹君摇了摇头,“你见过他?”
“他来拜见过太子,还有在一些宴会上,不过我都是远远地瞧过几眼,所以不太肯定呢。”
“可能吧,今日热闹,他出来转转也正常。”
明鸾仍未多心解节今日设局使二人相见。
且龙舟一赛起来,明鸾的注意力全在那头,什么呼延公子,她再没兴趣提起。
解节脑子里正盘算一会儿如何再提起令林格,将他的优点好处给明鸾讲讲,忽地外头起了哗然。
“梵娘,你去看看怎么了?”
不一会儿,梵娘慌张地跑进来说:“姑娘,呼延公子一同来的内个人躺在地上打滚儿,像中毒一样,看起来要死了!”
因令林格和多兰都是番邦人,一来酒楼里的客人都不认识他俩,二来怕是碰瓷讹人的,故没人敢靠前,只远远地围着指指点点。
解节一惊,顾不得掩饰,忙推门出去,明鸾亦起身跟过去。
怪不得梵娘说他中毒,多兰都此时又打滚儿又作呕吐状。
令林格慌乱地跪在地上与他叽哩哇啦地说番邦话。
跑上楼来的老板也听不懂他二人怎么了,只摊着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会是伤食了吧。”
明鸾看了眼桌子,上头摆着不知多少粽叶。
他二人第一次在九翎过端午,以前根本没吃过粽子,更不知那粘性的东西最易积食。
多兰都贪嘴,将千盏楼十几二十种粽子点了个遍,他又习惯用碗喝酒,生冷加上大量黏食便逐渐腹痛难忍。
“快带他去医馆找大夫呀!腹痛难忍,又欲呕吐,还吃这么多粽子。”
明鸾这一说,令林格忙背起多兰都跟着老板往医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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