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忙碌了一整天,李宇轩的肚子适时报了警,咕噜噜咕噜噜响个不停,“给我就好,不必推上去了,辛苦一天去休息吧。啊对,娜塔莎,有你管账,我很安心。”
娜塔莎愉悦地颔首,“嘻嘻,感谢主人信任!”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
嘶……
李宇轩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号码,连忙改口:“还是麻烦你把餐车推去别墅里吧,再添几道菜,取5支高脚杯出来,开一瓶别墅里的酒,度数要低,价位要高。我离开一会……”
.
呜!
夕阳沉入海面的瞬间,残存于世的晚霞负隅顽抗着黑暗,有一种末日将至的窒息美感。
在这样美得悲壮的幕布之前,一艘豪华游轮稳稳驶过海面。
这艘豪华游轮是真的豪华游轮,是满载世界各地的名流贵族、一到晚上灯红酒绿开香槟办舞会的那种,而不是霓虹国福山港豪华游轮客运公司暗地里经营偷渡业务的运煤船。
夜幕低垂,名流们蠢蠢欲动,对于他们而言,最美好的一天才要刚刚开始。
高贵优雅的女士们船上亮闪闪的低胸晚礼服,手挽着身穿燕尾服的潇洒绅士,一对一对步入甲板上璀璨通明的舞会现场。
寂静的海面上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甲板昏暗的另一头,四个来自华夏的年轻人正倚在甲板边缘的护栏上吹风,他们我行我素穿着衬衣与牛仔裤,其中一人还把所有钥匙串在一起挂在牛仔裤的皮带扣上,显得与这艘金碧辉煌的海上巨轮格格不入。
他们之中头发最少的一人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握着手机,把手机的收音器对在嘴边放声嘶吼:“你说啥!风太大了!听不见!”
他的手机开着免提,免提里传来呼呼的风声与破浪声,以及同样声嘶力竭的嘶吼:“……跳……”
“啥!”
“……跳下来……”
“他好像让我们跳。”那人对其余三名同伴道。
“他疯了吧?”
“虎哥这TM在逗我们开心?”
“你会买几万块一张的船票逗别人开心?”
“正常人不会,他玩红龙局局主E——那是正常人吗?”
忽然,远处的海面上亮起一星光亮,璀璨如天边的启明星。
光亮先至,马达的轰鸣声紧接着响起,并迅速增大。
电话那一头又传来嘶吼,“……快NM跳啊……”
几人眼一闭心一横,翻过栏杆纵身越下。
四个青年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甲板安全管理员的眼神一直摇摆在各国美女晚礼服开衩的地方,直到听见落水声才察觉异样,迈着瘸腿跑到护栏边上查看情况,却什么都没有听见,只当是自己职业病发作了。
大半个小时后。
新兰岛上,李宇轩靠海大别墅的餐厅里。
四个满腹怨气的青年人各抓着一条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虎哥,我TM简直没法和你这种人沟通。”盛华玺骂道,“说你做人不地道吧,我这还是人生头一回乘坐三层大游轮,说你地道吧,你让我们几个中途跳海,你是人吗?”
时间倒转回五日前。
在李宇轩拨通电话邀请几位大学挚友的两天后,几个人最终愿意陪李宇轩搏一把。
人生苦短,搏到了幸甚至哉,搏错了哥尽力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对于好兄弟的信任与支持,李宇轩自然万分感动,奈何瓦努阿库共和国与自己的祖国并无通航,他更不愿自己的兄弟们重走自己的老路,只好在苦心研究世界航路图后出此下策——为他们每人购买一张由魔市通往南美丽洲AGT国首都BA的豪华船票。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他苦涩笑道。
“唉哟虎虎,你在这鸟不拉屎的旮旯地儿别墅靠海,当起地主来咯,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羡慕你……”
“说什么呢学长,今后就是我们几个人合伙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虎哥你这儿有扑克牌吗?今晚我想斗地主!”
“附议!”
“QNMD……来,喝酒!”李宇轩举起了酒杯,杯中盛着偷偷调换的雪碧,要与其他人一醉方休。
别墅厨房的门开了,娜塔莎推着热气腾腾的餐车走了出来,当场让四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眼睛都瞪直了。
“可以啊虎哥,金屋藏娇。”
“虎哥的女票该叫什么?”
“母老虎呗……”
“嘘……”刘宇轩急忙捂住牛家瑞的贱嘴,“你记得咱学校前年在世界大运会上夺泰拳项目金牌的那个留学生不?就是她……”
“扑哧,主人开什么玩笑呢……”娜塔莎莞尔一笑,她的手背在身后,手心里攥着准备给众人切分战斧牛排的剔骨刀。
“主人?”四个人都懵逼了……
……
“虎哥,你那公司现在什么规模……有……几个部门?”
“正在注册呢,来,干杯!”
“我虎啊,你……真养着猛犸象,没骗你学长?”
“当然没有,干杯干杯!”
“虎哥,红龙主E……不行啊……”
“说啥胡话呢,游戏都凉透了,来来来再干一杯!”
……
这场接风酒一直喝到了凌晨。
看着在地板上东倒西歪的四名挚友,千杯不倒的李宇轩内心充满感慨。
他从来没有设想过,生命里会有四个全心全意相信他支持他的兄弟,愿意抛下国内取得的成就远赴重洋来帮他的忙。
他以为这种情节只会出现在小说里,但他的面前就躺着四个活生生的汉子……
嗝!
他打了一个雪碧味的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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