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万青不会给我用什么阴招？”会议结束，剩下的就是各相关部门包括海外人员拿出一份完整的作战计划，要求在一天之内必须完成。

叶天坐在叶进忠的办公室，翘着二郎腿问道。

“这件事最高首长已经过问，庞万青只能全力配合。”叶进忠抽了一口烟，有些疑惑不解的问叶天：“你真要自己单独行动？”见叶天一脸臭屁得意洋洋的样子，叶进忠忍不住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天天防着老子你至于吗？”

“我上次去看丹青之后，就已经秘密派人潜入进去了。但是这种事又不能拿到桌面上说，而且我又不想让你占到大便宜。”叶天指着自己：“我被你们这些老狐狸都算计怕了，不说别的，就是彭祖的酒跟你有一分钱关系吗？你颠颠跑过去拿了酒就跑。这次还想算计扣我的尖刀？我可不能那么傻了。”

叶进忠脸不红心不跳的摆摆手：“你这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你说说你在英国撒了多少人？”

“配备最先进单兵武器装备的尖刀正选12个，负责警戒侦查断后的6个。”叶天得意洋洋的说道：“一点不夸张，就算英国把他们那个什么狗屁精锐的特别空勤团拿出来，我这十八个人也能零伤亡全歼他们。”

“这件事完了以后借我使使呗？”

叶天一摆手：“老叶头你想都不要想，别说这些是我最精锐的尖刀组，就是第二第三梯队还有后背的尖刀，我都不带借你用的。”

“赵志国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叶进忠见无机可乘，于是转移话题到别的方面。

叶天有些疑惑的挠挠头：“总长同志，安普公司是你弄出来的，现在你找了个总经理问我怎么样，这话我没法回答。还有啊，国安也有安普公司的管理权，你俩这是弄哪出我没看明白。”

叶进忠笑了笑：“庞万青弄的保利国际防务公司在尼日利亚的军火大单被你截胡了，安普公司接到这笔订单，你觉得庞万山能不恼火？宝利防务可是对抗安普公司的，而且跟国际军火商武器防务供应商渊源颇深。上面不希望我俩明争，暗斗也只能用那些规定套路。所以这个赵志国其实就是回来做安普和宝利防务中间人的。至于你说的国安有管理权的事嘛，这就相当于三国蜀国联合吴国对抗魏国是一样的。庞万青主持情报工作这么多年，要不是你揪出来一些内线暗线让他收敛，他在情报方面真的算是一手遮天了。”

这下叶天听明白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点头道：“忙活了半天我出力算计吴家，庞万青挨了个大嘴巴最后你们心平气和的把那个订单分了。叶总长，我对你的卑鄙真是佩服。你俩弱就说你俩弱，还弄出个三国来比喻，嘿嘿嘿。”

叶进忠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掐了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支。

“斗而不破从来都是斗的主旋律，除非你有一击毙命的把握。叶天，如果换做是你，到嘴的肥肉被人抢走，你会不会生气？”

见叶天点头，叶进忠继续说道：“那不就结了吗？这时候上面有人站出来说和一下，说吴家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对，但是呢，宝利前期工作做了这么多这样什么都没有了脸上也不好看。安普公司跟宝利合作，大家和和气气把这单做好。尼日利亚那些地方上的投资基建顺带跟尼日利亚政府谈好，这样安普和宝利都好交代了，你那边惦记的矿产基建问题也顺道一道解决了。”叶进忠望着一脸惊讶的叶天笑着说道：“你看，这就是官场的智慧。那个电影怎么说来的？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叶天想了想，忽然问道：“这么说上头站出来当和事佬的是国总理了？”

叶进忠点点头：“不只是国总理，部队里的几个老首长也都很关注这件事。庞万山之前好多次都是踩着斗争红线做的越界动作，已经让很多人对他心生不满了。还有两年换届，各方面势力都在做平衡谈判。所以稳定是所有工作的基石，你看这么绕了一大圈回来，安普和宝利不至于闹僵，你心心念的尼日利亚铜矿基建问题也顺带解决。是不是皆大欢喜？”

叶天气馁的点点头：“对，庞老头那一个大嘴巴、我这一顿折腾还有吴正关那个二傻子挨的收拾。哦，对，还有马阳被坑这些都不算事。”

叶进忠摆摆手：“跟这些事相比，你那些事都算不上什么事。”

“那这个赵志国调到安普，岂不是人家在你安普公司里插了一根钉子？”

叶进忠笑了笑：“搞情报特情工作的人，他也指挥不了，连人员名单都没有。除了能让他知道的，比方说你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一点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让他来的目的就是协调好安普和宝利国际防务的关系，不至于明争，更不要互相踩踏底线。而且嘛”叶进忠神秘一笑：“安普是总参的，也是国安的呀。”

“啥意思？”

叶进忠没搭理叶天的话，他将烟头掐灭叹了一口气道：“安普成立的初衷就是对抗庞万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全球情报网，现在庞万山又拉过来宝利这个巨无霸，背后还有那些国际超级军火大玩家，咱们的工作不好做啊。”

“那以后赵志国指挥我，我是听还是不听？”

叶进忠摇头道：“他不可能去干这种蠢事，你小子就放心吧。”

这时候，叶进忠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叶进忠接起来听了几句，挂断电话之后对叶天说道：“走吧，院子里有人要跟你说话。”

“谁呀？”

叶进忠按了铃笑笑道：“出去不就知道了吗。”

姚平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的带着叶天穿过狭长散发着油墨气味的走廊。叶天跟在后面本想没话找话打破一下尴尬的局面，但是一想反正姚平跟自己也处不好，还是算了。于是两个人如同两个闷葫芦，一直到姚平将叶天领到大门口才结束。

“叶天，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一号停车场在左首边。”姚平跟叶天握了握手，脸上堆起一丝假惺惺的笑容说道。

“好的，谢谢姚秘书。”叶天不咸不淡的跟姚平握了握手，转身走出单向的防盗门。

绿色的门禁灯亮起，姚平冷冷的看着叶天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对叶天这种跟组织跟首长讨价还价目中无人的做法极其反感，以至于都不屑跟叶天进行交流。

叶天走到总参院子里的第一停车场，从一辆黑色红旗轿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柳东方。

痞子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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