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布曼每个月都会放假两天,期间是允许学生离校的。
曲家别墅里,此刻正上演着阖家幸福的一幕。
燕曼吟和尹妍妍两人将曲父逗得开怀大笑,居然未等曲妗回来就已经开始享用晚餐,看来曲妗不在家的这一个月里,燕曼吟可谓是将茶艺发挥到了极致。
陡然间——
别墅里原本的温馨气氛突然消失,开始出现诡异的沉默和冰冷。
那坐在餐桌旁的三位神色各异,有尴尬的、幸灾乐祸的、还有带着虚伪关怀假笑的。
而促使气氛改变的,则是一位推门而入的贵族小姐。
她穿着一身红色法式复古长裙,窄袖紧身、长度及脚踝。头戴一顶宽边纱帽、帽沿围了层层叠叠的黑色网纱,将那双时刻带着讥诮笑意的清眸半遮住,更显神秘华美。
“我来晚了,真是抱歉,请你们不要见怪。”声音轻淡、平静,虽说话语表达的是惊讶,实际上这位贵族小姐无论是从语气还是神态上,都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文雅。
她不急不缓地走到座位上坐下,将黑色蕾丝手套摘下后,便扬起一抹标志性的贵族式微笑:“那么事不宜迟,可以正式开动了。”
这么一句话,直接让在场另外三人的脸色全都不好看起来。
她这句话的意思就表示——
在这座庄园里,如果没有她曲妗在,那么一切活动都是非正式的,即使是享用晚餐,也只是像饭前甜点一样的预热活动。
这其中脸色最不好的,就要数曲父了。
这座庄园其实原本是符家的,当年曲家几近破产,是原主母亲的娘家不离不弃,几乎耗尽全部家财帮助曲家渡过难关。符氏渐渐落魄,曲家却愈发昌盛,不仅不提携符氏,反而落井下石,以极低的价格将其收购。
所以在座的四位中,只有曲妗这位身上流着符家血脉的人,才最有资格坐在这里,没有任何亏欠的坐在这里。
曲父脸色铁青着,将筷子一撂:“从学校回来的路程只需要半个小时,你去哪了回来这么晚,天天就知道到处鬼混,上次你去学校为什么把你妹妹中途抛下车,害得她一路走去学校腿都受伤了。现在回家也不积极,害得一大家子等你一个人吃饭。”
中途抛下车?
她根本连车门都没让尹妍妍上去过。
看着曲妗略带嘲弄和讽刺的眼神,尹妍妍内心满是难堪怨怼,原本见曲父吵曲妗的幸灾乐祸也不见了,而是愤懑。
这时候燕曼吟就出来充当老好人了,不断安抚着曲父,温温柔柔地说着:“老曲,你跟孩子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小孩子贪玩一些也是正常的,不过是回家晚了一点,大家多等一会就是了。至于之前将妍妍抛下车...这肯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说着,燕曼吟看向曲妗,面带关怀,温柔道:“是不是呀,妗儿?”
不料那位贵族小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平平淡淡答了句:“两面三刀,装模作样。”
燕曼吟脸上的关怀假象差点维持不下去。
曲父怒不可遏,大发雷霆:“曲妗!我看我还是太宠你了,才把你惯成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她是你继母,有这样跟母亲说话的孩子吗?妍妍也是你的妹妹,你做错了事情不仅不道歉,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早知道你是这幅模样,当初你生下来就应该把你摔死!”
“是非不分,愚不可及。”
“你...!”曲父气得怒火中烧,正要掀桌子,却被燕曼吟安抚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满是无奈道:“妗儿,若是妍妍做错了什么,阿姨给你道歉好不好?可老曲他终究是你的爸爸,你这样....唉。”
曲妗充耳未闻,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便重新将蕾丝手套戴上。
“蝇营狗苟,沦禽不自知。”
语调清晰,带着浓浓的、不加掩饰的讽刺。
只是最后丢下这么一句,那位贵族小姐便指使佣人将刚拿进来的行李提出去,顺便嘱咐管家配辆专车,说她要出门。
至于曲父是怎样的赫然大怒、火冒三丈,这不在曲妗的考虑范围内。反正她身上有和贾家的婚约,再如何曲父都不敢拿她怎么样。
更何况——
她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在手呢,是原主母亲去世前转交过来的,是当初符氏帮助曲家换来的报酬。
曲家赚钱。
那很好啊,她可以支配的钱更多。
曲家不赚钱。
那更好了,可以落井下石了呢。
原剧情里,原主实在善心过头,居然主动放弃这么多的股权,直接为她接下来悲惨的命运做上了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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