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知道对方只是一位外海散修,那么也就不值当如此,还是正事要紧。
只是其身后一位秃头大汉,不知是天生嗓门就大,还是故意如此,“区区一个外海散修,讲的劳什子神啊气啊的,闹得老子心头烦闷,也不知是啥手段!”
话音一出,也就左近那些知道这位底细的修士没被这嗓音吓到。
其它修士全都觉得耳朵一震,脑袋嗡嗡作响。
林银萍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旋即就要带着众人离开,只是这时那边讲法台上的声音也平息下去。
“是哪位道友在此?既然有暇,不妨互相论道一二?”
陆云风高坐讲法台,对于周遭情况自然尽收眼底,早就见到林银萍一行人。
只稍微看了下对方的外貌服饰,便认出对方并非大晋修士,而是来自天澜草原。
只除为首的林银萍和那秃头大汉是元婴修士,身后跟着的十人都是结丹修士。
虽然对这群人的来意颇为好奇,但陆云风也并无现在就要弄清楚的想法,只是继续讲法论道。
只是不知是那大汉天赋异禀还是什么,虽然只是听了一两句,但却心有所动,只是这大汉是走的法士一脉,和陆云风所讲不合,受此一激,气脉有了反应,便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其它人不知究竟,那带队弟子从嗡鸣中摆脱之后,本对这大汉非议自家长老有些敌视,现在听到陆云风相召,却是离开喜上眉梢,连忙来到大汉身前道:“这位前辈,陆长老有请,您便随我前去如何。”
大汉默不作声,只是看了前面的林银萍一眼,林银萍皱眉摇头,大汉当即瓮声瓮气道:“我就不去了,还有要事要做。”
虽然已经注意收敛了音量,但还是让那弟子觉得耳根胀痛。
远处,陆云风早将大汉打量了数遍,心中却是暗暗称奇,“这汉子也不知道是如何修炼的,竟然将三宝混入一体,似是天成,又似人为,倒是稀奇,若得机缘,不定能修成余元那般混元金身,可惜,可惜”
讲法台下那些弟子不知陆云风心中思量,见陆云风沉默不语,而先前那人又不肯来此,只觉对方是瞧不起自家长老,当即一个个义愤填膺。
“老师,既然那位前辈不肯来此,要不就此算了吧?”
这位出言也是好意,想着给陆云风一个台阶下,只是其他弟子此时却是不满道:“哪来的外来户,瞧不起我天魔宗大法吗?”
能来这讲法台下左近听讲的弟子,在这天魔宗里背景、实力、前途都可算是上上之选,有几人即便和那几位元婴老祖也有些亲故,如今讲法被断,心中岂能甘休。
只是陆云风咳嗽一声,随后道:“今日既然有此意外,想来是天意如此,如此今日讲法便告一段落,尔等回去自思自悟莫要懈怠。”
随即飘然起身,自回洞府而去。
今日陆云风也是心血来潮,才会开始宣讲这三宝奥妙,才讲了不过一炷香时间,便被这大汉意外打断,陆云风也就不准备继续将下去,也算是众人缘法如此。
讲法台这里一众弟子可不知道这些,只觉先前听的好好的,要不是这个大汉打扰,众人也不会听不着,一个个气愤离席。
有那有背景实力的,都开始打听这群人的来历,准备给这伙人好看。
林银萍不知此间情况,见到那边罢讲也不甚在意,去不曾发现,原本周围那些天魔宗的弟子,对她的态度都是一下子冷淡了不少。
原本和介绍门内风景的带队弟子,此时也是一言不发,默默领着一众人到了大殿前便退了下去。
得此清净,林银萍心中还高兴许多,她本就是有要事而来,先前被这弟子介绍门内情况,她虽不想多听,但也不好拒绝,如今对方自己识趣,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而那秃头大汉,此时却是蒙头前进,心中不住地回想之前听到的那几句。
大殿前,林银萍稍一整数妆容,随后便笑着来到一位执事面前道:“这位小友,可否替我通传一二,就说天澜林银萍求见七妙道兄。”
那弟子冷冷瞥了一眼,丢下一句“在此等候。”随后便进入里面。
林银萍心下稍安,一边整理着之后见到七妙的说辞,一边想着要从天魔宗这里借到多少帮手,才能将慕兰人一举歼灭。
当然,最好还能打探一下对方的口风,看看天南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和几位老祖有什么关系,若是动了他们,几位老祖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只是林银萍这边想了数套说辞,却是左等没有传唤,右等不见人踪,心中几乎怀疑自家是不是漏了什么时,先前那位执事才姗姗至此。
林银萍连忙上前道:“这位小友,不知七妙道兄怎么说?”
“我有心替前辈传讯,然则守卫七妙长老洞府的那几位不肯通融,晚辈也是无能为力。”
听到此话,林银萍心中不由暗怒,可还要强颜欢笑,掏出几块灵石递给对方道:“烦请小友再跑一趟,就说天澜圣女林银萍,有要事求见七妙长老。”
那位执事此时脸色一变,“前辈当晚辈是在故意勒索吗?实话告诉前辈,不要说是什么天澜圣女,就算是太一门掌教,现在想要见到七妙长老也不可能。”
被一个晚辈当众甩脸色,林银萍心中怒火越发高涨,冷冷道:“小友此话何意?莫不是七妙道兄此时不在山门内吗?”
“这位圣女前辈,你要找本门七妙长老,难道事前就未曾打听一下?七妙长老年前身受重伤,如今还在闭关治疗,你不管不顾,非要找七妙长老,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特意如此,耽误七妙长老疗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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