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琰还在走神中,他半晌很为难道:“上次给了几千匹彩帛不就说好是财礼么?现在又给一座宅子,我打听过,京城的五亩宅最便宜也要上万贯了,咱们不好收吧!”
刘氏眼睛一瞪,“说你是个死脑筋,人家是什么身份,是郡王,郡王娶妻只给几千匹财礼不让人笑话吗?再说你要替都儿想想,将来都儿在京城有房产了,他才能立住脚,这可是你老杨传给子孙的祖产。”
提到儿子,杨玄琰彻底没脾气了,他一辈子没出息,在洛阳住的房子还是父亲的,自己却没有留下什么财产。
好在他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生了四个美如天仙的女儿,尤其四女儿杨玉环,十岁后,就开始有媒人上门提亲了,五年来门槛都被踩断了不知多少根,那是公认的倾国倾城的容貌,眼看长得越来越美,最终还是嫁给了皇子,也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杨玄琰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杨玉珮在一旁笑道:“娘,你们的财礼可不止这座宅子。”
刘氏眼睛一亮,连忙把女儿拉到一旁,笑眯眯问道:“好女儿,还有什么好东西?”
“只要你不干涉我,我就告诉你。”
“嘁我是怕姑爷烦你。”
“他才不烦我,他说有我在家,家里才热闹一点,要不太冷清了,再说娘娘也很喜欢我,夸我的美貌不亚于妹妹,还从不化妆。”
“行了,我不干涉你就是了,快说,还有什么?”
“我是听娘娘说的,皇子成婚,天子会拿出三万贯钱,一般是一万贯财礼,两万贯婚礼耗费,但公子要求简办婚礼,婚礼的两万贯耗费就缩减为五千贯,然后就是一万五千贯财礼,一万贯嫁妆。”
“哎呀!”
刘氏猛地一拍大腿,失声喊道:“老爷,我们把玉环的嫁妆忘记了!”
杨玄琰得意道:“那是你忘了,我可没有忘,我准备拿出两千匹彩帛给玉环做嫁妆,走之前我在成都宝记柜坊,把两千匹彩帛兑换成四千贯钱,做了一张飞钱,回头在长安宝记柜坊取四千贯钱就是了,那是就是给玉环的嫁妆。”
“可为啥要简单出嫁,风风光光出嫁不好吗?”刘氏有点纠结。
杨玉珮解释道:“娘,主要是殿下仇家太多,他担心太招摇,妹妹会被仇家盯住,低调一点更加安全吧!而且两万贯钱的婚嫁耗费,不知要被那些宦官从中间捞走多少,恐怕一半都不止,咱们节俭一点,多出的钱当做财礼和嫁妆不好吗?”
刘氏想想也对,两万贯钱办婚礼,太奢侈了,省出一半给女儿当嫁妆,当然要比被别人捞走好。
更重要是,她听说会不安全,她便不再坚持风光嫁娶,婚礼再重要也没有女儿的安全重要。
长寿坊的宅子让杨玄琰夫妇非常满意,尤其正在新建的两亩新宅,杨玄琰做了大修改,原本是打算修成客房东院,但杨玄琰把它改成一座独院,这将来是他儿子成婚后的独院,将来儿子既有自己的独立院子,又能和自己住在一起,是最好不过的格局。
至于家乡来人,可以住在前院,没有必要单独给他们准备一座院子。
入夜,夫妻二人便在新宅住下,杨玄琰有些疲惫了,倒头要入睡,刘氏却兴奋得睡不着,两人躺在床上不停说话。
“老爷,你说成婚不会立刻封王妃,将来会不会又再娶一个门当户对的正房?”
“你瞎想什么?三万贯钱都下拨了,你以为娶个妾会拨三万贯钱?这就是按照正房的规矩娶妻,至于封王妃,肯定是成婚以后的事情了,好像都是这样。”
“老爷,你说三妹是不是也想嫁给姑爷?”
杨玄琰都快要睡着了,忽然被妻子这句话吓醒了。
“应该被会吧!”
“你那个死脑筋什么都不会,今天我就感觉不对劲,她今天说要一直住下去,还说姐妹一辈子呆在一起,又说娘娘很喜欢她,而且我发现她陪我们逛王府的时候有点紧张,现在想起了,应该是当时姑爷和走在一起的缘故。”
杨玄琰半晌道:“如果姑爷要纳她为妾,我们也没有办法,还是看她自己吧!我们也管不了。”
“不行!我要找时间和娘娘谈一谈,除非她认可玉珮,给玉珮一个名份,我才会答应,否则啥名份都没有,我女儿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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