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白的要求,他们也都能察觉到不对,赫连康康也没有傻到,直接就听话上前。
“我和洛天检查过了,他们身上没有武器毒药。”洛思言抱臂站在我旁边,淡定出声。
虽然洛思言这么说了,为了防止意外,林策还是上前,重新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把他们四个翻来覆去检查了个遍。
最后确定,他们身上确实没有隐藏什么危险物品。
但是我总是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就他这个行为,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有想坦白的意思,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只顾在地上打滚?
他们眼睛翻来覆去,四处打量,在看些什么?或者说再确认些什么?
我跟着那几个人之前看过的方向,一一扫过去,什么都没发现。
体验过,身怀百年真气内力的好用之处,现在小范围雷达探测的功能失效了。
又遇上这种,第六感告诉我有危险,却不知道具体从哪儿来的情况,我真的感觉有些微的烦躁了。
赫连康康已经收了剑,提步往前,向那个人靠近了。
不论如何,我决定相信自己的感觉,在赫连康康距离那人,只差一步的时候,我快步向前,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拽了回来。
而就在此时,从粮仓背后的围墙上,咻的射出了一支箭,在刹那的时间,破空就到了眼前,擦过赫连康康的衣角,直直插入了地面。
“十一。”看到箭的同时,我喊了一声,十一迅速朝箭射来的方向,跃了过去。与此同时,小八上前卸掉了那四个人的下巴,以防他们畏罪自尽。
那一支箭射的极快,说明他们是提前预判好了位置的,只要将赫连康康引到定点,即使他在箭射出后反应再快,也是必中的。
在场的人群开始慌乱,争先恐后的往仓门处涌,宣武卫一边要防刺客再次来袭,一边还要疏散现场人群。
林策护到了赫连康康身前,洛天护到了洛思言身前,反应过后的赫连康康和洛思言,护到了我的身前。
他们就这么叠罗汉式的围着,在中间蹲在地上查看箭头的我。
把箭从地上拔了出来,接过木末递来的白手绢儿一擦,手绢儿上的残留物,除了地里带出来的泥土,还有火光映照下,带着点儿橙调的黑色液体。
把它放到鼻前闻了闻,然后我下了结论,“是毒。”
这个目的很明显了,想让赫连康康死!在木末的搀扶站起身,我把手绢儿递给了赫连康康,让他们也看看。
宣武卫把现场的百姓疏散完之后,对这个粮仓小院儿,进行了一个全方位的搜查,确认没有了出现了第二名刺客的可能。
十一也去而复返,没有抓到人,但是却在打斗过程中,拿到了对方的身份铭牌,上面写着拈花两个字。
刺客出自拈花楼?如果排除掉栽赃的可能,拈花楼为什么要派人来杀赫连康康?而且我现在基本能确定,那四个人与这个刺客是约好的一伙。
拈花楼什么时候,也开始做接单杀手的业务了?
但如果是栽赃的话,又是什么人想陷害拈花楼呢?逐云江湖众多门派,为什么偏偏选了它?如果真是这样,我跟这刺客岂不是算敌人的敌人?
刺客没抓到,现场不是还有四个大活人吗?他们四个被宣武卫拖回去,再次里里外外检查一番,连夜下了大狱拷问。
中途宣武卫的都尉,还来找木末问借了吊命的药。
粮仓被烧,根据统计,抢救回来的粮食已经不足十分之一,只够宁州上下一天的用量了。就算立刻向北京求援,那也得挨上好几天的饿了。
赫连康康连带着那几位户部官员,加上还在任的宁州官员,集体焦头烂额,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一个晚上没睡的憔悴,全凭他那张高颜值的脸撑着,才没像其余官员一样完全垮掉。
我只能宽慰他,“粮食的事情不要担心,下午就有了。”
“怎么说?”他蔫蔫儿的问。
看他那样儿,我一脸高深的说:“因为我会魔法,下午就给你原样变出十车粮食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打趣我。”他一下子更蔫儿了,趴在桌上耷拉着眼皮。
“好了。”我收起调笑的性子,一五一十道:“出发前,为了以防万一,我让木末帮忙另外多准备了一份粮食,已经在临县了,下午就会运到。”
听到我的话,原本没精打采的他,一下子来了劲,屋里愁云惨淡的官员们,也整整齐齐抖擞了起来。
这个时候,知道备用方案的重要性了吧。
“阿止,你可真是我的仙女!”赫连康康激动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室内的官员们纷纷附和。
我失笑道:“这事儿先不要声张,刚好可以把狱里那几个贪官一起解决了。”
“这又怎么说?”赫连康康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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