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在脚底抠出了个摸仙堡,那摄政王才慢悠悠的荡过来。老嬷嬷终于不盯着双之,转而伺候着摄政王。
双之眼瞅着汤郁舒坐下,“王爷,多谢您的款待。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
“嗯。”他没什么表情的拿起姜汤一饮而尽,“今天的事……”
“您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双之放下空空如也的碗,提着裙角就往外跑。
出了府门突然觉得背后略过一阵凉风,回头看却又什么都没有。摸摸胳膊,心道许是要感冒了。
“王爷,就这么放她走了?”一身黑衣的男子弓着腰,问道:“上次那裴夫人房里,也是她。”
“无碍。”汤郁舒歪倒在百花琉木椅上,看起来十分慵懒,“她的事之后我去查,你们都别管了。”
“是。”
指尖扇子轻巧的转了几个圈,被“啪”的一声合拢。摄政王闭着眼,没一会呼吸就均匀起来。老嬷嬷和黑衣男对视一眼,默默离开。
双之回到府里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她还没来得及歇歇,就被小丫鬟喊着去伺候老爷吃饭。
裴狗是没手还是没嘴啊,吃饭都要人伺候。
“啊,姑姑您说什么?”
哦,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双之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好在小丫鬟也没打算深究,把双之送到门口就走。
敲门,“老爷,我进来了?”
“嗯。”其实裴参已经吃得差不多,准备出去走走消食。看了挪进来的双之一眼,皱眉,“怎么还换了衣服?”
“不小心弄脏衣服,就换了。”
你哪来的云锦制衣,花样还是苏绣?裴参到嘴的话吞了下去,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肯定也不知道。“这衣服不适合你。”
“挺适合啊。”双之抬起手,晃晃有些长的袖子,“可舒服了呢。”
“我说不适合就不适合。”裴参丢了筷子站起来,“陪我出去走走,晚些把它换了。”
你二大爷的!双之秉持着女孩子不能说脏话,要有风度,咬牙启齿的勾起一抹笑,“是。”
同裴参走在花园里,双之想起来今天的事,问道:“老爷,我之前听说献王一直身体不好,从不出门。可我今日居然在外面碰见他了,您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裴参背着手走的极慢,像是在迁就她的脚步。“一年前豫妃去世,献王当场吐血晕厥,醒来过后居然调养的越来越好,如今在朝堂上深得皇上喜爱,风头无两。”
这不科学啊。双之纳闷,只听说过大刺激让人性情大变,还没听说过能让人健康安泰的。这古代的医疗水平也就那样,这事说出来就离谱。
见她不吭声,裴参问道:“你是在哪碰到献王的?”
“满轩楼。”抬起头一看裴参秒变的脸色,双之继续道:“的对面的左边第三家的成衣坊。”
“哦?”裴参完全不信,“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献王?”
双之眨巴眨巴眼,满脸无辜,“旁边有人行礼啊。出门可大阵仗,周围都是人围着。对了,那迎面还有个摄政王,见到他就立马躲了。”
“哦。”
不冷不热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双之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心里痒痒,总觉得今日跳水跳的冤枉,“爷,你说那摄政王为啥要躲着自己的侄子啊?”
“呵,他当然要躲着。”裴参挑眉,“你可知道那满轩楼是什么地方?”
“牛……肉猪肉鸭肉,各种酒肉的饭馆?”
“不,是做春色生意的。不过旁人家都是女子,她家是男子。”裴参想起好几次下朝撞见的场面,有些幸灾乐祸,“这献王好男色,尤其,喜欢摄政王这样的男子。”
???这么刺激的吗?
双之突然明白自己的罪过。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完了完了,这没见面就得罪了献王。可是转念一想,他一没看见双之,二逼得摄政王自愿跳楼,这应该不算婚事吧?
看了旁边嘴角带笑的裴参一眼,“爷您笑什么?”
裴参没理她,径直朝前走了。
灵光一闪,双之突然找到了裴参拒绝柏娆公主的原因了。提起男女之事他就淡薄如斯,别人下了药硬塞丫鬟他都能不碰;这谈起好男色,就笑成这样。悟了悟了双之悟了,原来是性别不一样啊。
只可怜那些喜欢她的女子,满腔心意全白搭。
巴巴的跟上去,“看不出来,老爷观念还挺超前的哈。”
琢磨了一下她说的话,裴参笑的更灿烂了,“做甚拐着弯夸我,莫不是想要那扣了的银子?”
双之瞬间激动起来,“真的吗?它们还可以回到我温暖的怀抱吗?”
“最近表现不错,我让人连同这个月一起发你。”
“老爷您真是个好人,天大的好人。”双之突然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您放心,那献王没看上如此娇艳的您是他眼瞎,总会有良人不顾世俗来找你的。”
裴参难得的左脚拌右脚,差点给自己摔地上去。
双之以为他是被人拆穿,羞涩无比。于是行了礼,美滋滋的扬长而去。
徒留下裴参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思考着她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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