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参娶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有钱。
幼时裴参家境并不好,而袁家是江南小有名气的茶商。他娘和他在她家做工,虽然一星期见不到一次,但毕竟互相认识,也能勉强算是青梅竹马。
袁爹很看中裴参,临死之前说只要裴参娶了袁如夏,并保证她后半生无虞,就能名正言顺继承袁家的家产。
于是她就和裴参拜了天地,入了……不好意思,那天没入洞房。
其实袁如夏心里清楚,这桩婚事他不大情愿,不然他也不会在大婚之夜喝那么多酒壮胆,一脸慷慨就义。
她也觉得仗势欺人不大好,所以就没有强求,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还躲着他。
等处理好袁爹的后事,变卖了家产,带着裴参上京赶考。
他也是极争气的,凭借过人的知识一发入魂,官运亨通,一路成为当朝最年轻的太傅。
“你在说什么,我从未想过要你下堂。”裴参有些无语,“因着今日大雪取消了功课,柏娆公主不过是有些功课上的问题找我。”
“那我不管。”袁如夏摆摆手,“你记得你当初对着老天爷发的毒誓就行。”
抢了她手上的梅子,裴参道:“你还信这个?”
“我不信老天爷,但我相信你。”
梦戛然而止。旁边的荣荷还在熟睡,发出微微的鼾声。而屋外的天光已破晓,还不时的有鸡叫声遥遥传入她耳中。
捏了捏鼻子,血的教训告诉大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不然她就不会出现在下人房,做个卑微的打工人。
睡是睡不着了,可双之也不想起来。窝在被子里发呆。
等到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的时候,荣荷也有了动静。清楚的听到她翻了好几个身之后,起床开门。
双之坐起来,裹着被子靠在床头。
荣荷端着洗脸水进来,看到双之坐在那也不意外。这段时间,双之每天都是这样。
拧干帕子擦脸,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精美的蓝色瓷瓶,递给双之。“这是昨天老爷给我的。说是上好的膏药,让你涂在膝盖上。”
“哦。”双之接过,随手丢在一旁。收拾着起床,心里念叨,与其给药,还不如放她两天假,好好休息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念叨的有点狠,一早上,她听裴参打了好几个喷嚏。
双之修剪着书房里的花枝,忍不住窃喜。
“双之,笑的时候小声点。”
“有吗?”双之装傻,“老爷,我看您是着凉了。要不我去给您找府医?”
“不必。”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颇有些刺手。“你先过来给我刮刮胡子吧。”
“是。”双之拉开抽屉,取出他寻常用的小刀和剪子。
裴参也扬起下巴配合她,绷紧的颈部肌肤又细又白,让人很想咬一口,看着它一点点变红。
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猥琐的神情,双之连忙扫空了脑子里的带颜色废料。
做妻子还能肖想一下。如今顶着丫鬟的皮,猥亵命官,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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