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承稷左等右等,一直到宁则远把全部名字念完,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迟承稷面露诧异之色,原以为千机阁能在短短几年内兴盛起来靠的是与众不同的行为处事方式,因此他认定千机阁并非循规蹈矩之流派,这才把自己的真心话写了下来,没想到竟真的被拒之门外。
短暂的后悔过后,他又疑心是不是自己听漏了名字,尽管他一直有在认真听宁则远念名字,甚至为了防止出现听不清对方说话的情况,特意站到了对方面前。但是仔细想想,白黎毕竟是他今日随便乱编的名字,他和这个名字并没有建立起很深的联系,万一出现“对方念到了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他想厚着脸皮上前询问,宁则远已经收起手中的纸张,飞快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只得加快脚步去追对方,却看见了付晚秋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对着宁则远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
付晚秋侧脸看了一眼迟承稷,黑着脸压低了声音质问宁则远:“你漏念了一个名字你知不知道?!”
宁则远不敢躲,也不敢叫唤,他的声音渐渐变低,却没有知错的悔意,而是理直气壮地回复:“我这不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吗,咱们选人向来严格,此人如此狂妄,与常人不同,我多试探一下又有什么错?”
“荒唐!”付晚秋蹬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谁叫你自作主张?这次便罢了,不可再有下次!”
说完这一连串的话,她也不等宁则远作出反应,回过头去,一脸惊讶地问迟承稷:“你就是白黎吧?既然已经入选,为何不随着其他人去第二场比试的场地呢?”
迟承稷并未听清他们那几句交谈,此时的他也是颇为差异:“我方才似乎并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
“你的文章最为特别,我们都拿不定主意,最终还是赵堂主亲自定下你的名字,名单里怎么会没有你呢?一定是你听漏了。”付晚秋说的真像那么回事,末了还不忘满脸关切地看向对方,补上一句:“别耽误时间了,快去吧。”
付晚秋翻脸速度之快,全程举止自然,毫无表演痕迹,就连宁则远也是目瞪口呆。
迟承稷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也懒得研究,如今他要做的是尽快进入千机阁,其他并不重要,因此只是怀疑地看了付晚秋一眼,随意应承几句,便随着人流向远处走去。
“宁则远,我知道你心思活跃,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在不该胡闹的时候整出什么幺蛾子。”眼看迟承稷远去,付晚秋收起笑容,冷脸说道。
“我知道了,”宁则远兴致缺缺地回应:“我毕竟也是千机阁弟子,又怎会真正扰乱你们的计划呢。”
“若是以前,你要做什么我都不管你,”付晚秋面无表情地说道:“可今年与往年不同,多方势力涌入千机阁,各怀鬼胎。你别看他们年轻,指不定哪个从你身边走过的人就是其他门派混进来的护法。甚至这些人中,很可能会有我们那多年不曾露面的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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