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祖上留有万贯家财,王生的生活一直比较惬意,平常在县学混日子,跟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基本上在郭北县横着走。
在家,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比如现在,王生刚醒,伺候他的丫鬟就端来茶水和痰盂,让他漱口,再端来温水给他洗脸,之后根据当日的天气给他穿衣裳。
衣裳自然是绫罗绸缎,富贵人家么,衣裳做一堆,穿都穿不完,每日不带重样的。
不是他浪费,而是衣裳的料子金贵,不禁洗也不能洗,穿脏了只能扔。
吃完午饭,王生精神抖擞,折扇一拿,去花园散步透气。
一路上碰到数个做工的小丫鬟,她们都认得王生,纷纷暗送秋波,一路过去,好不享受。
花园静谧,虽然入秋,花朵凋谢,但胜在树木错落有致,氛围清新宜人。
突然一阵吵嚷声,打破了这静谧的局面。
“王生你昨天干嘛去了”
王生看着迎面走来的王氏苦着脸道:“还能干嘛,同窗相约,岂能不去”
“你刚才为什么和丫鬟调情”
“我什么时候和丫鬟调情了”王生伸长了脖子辩解道:
“你还敢睁眼说瞎话?!刚才我明明看到你那贼眼珠子盯着人家小丫鬟看!”
“呦呵?还说你没看,还说你没看?”
王氏低声尖锐的叫骂。
“哎呀,你别胡说了,我根本没看,你别嚷嚷了。”王生道。
王妻不忿道:“怎么着,你敢色迷迷的犯浑却怕人说吗?”
王生苦着脸说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王妻双手掐腰将王生狠狠数落了一顿,才扭着腰走了。
王生抹净脸上的吐沫,只觉得家里憋闷,垂头丧气的出了门去散心。
晌午十分,各家各户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午睡,胡同中路人稀少,他一个人走着。
想着妻子一贯装横跋扈的样子,忍不住气道:“死婆子,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怎么就那么爱吃醋?”揉揉脸:“可苦了我了。”
正叨着,余光忽然瞥到迎面走来一个女子,妖娇美丽,十几岁的年纪。
眉眼带着媚态,怀里抱个包袱,走起路来腰部一拧一拧的,显得腰肢纤细,臀部丰满。
王生眼珠子登时黏在女子身上,那女子发现了,却也不生气,而是哼笑道:“这位公子,你看什么?奴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心中一喜,赶紧搭讪:“我见过你,你不是玉满楼的小唯姑娘嘛!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赶路”
女子娇哼道:“你也是一个人赶路呀,再说我自有我的难处。
你不能替我解忧,问了有什么用?”
王生黏糊过去,笑嘻嘻的献媚:“不知姑娘有什么难处,你只要肯说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替你解难。”
女子想了想,眼圈一红,哽咽道:鸨母贪财将我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小妾。
但他娘子不容我,昨晚对我非打即骂的,我受不了,收拾跑到了这里。
如今眼下无家可归,也怕被他们抓回去,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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