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看到林江也将酒一饮而下,十分开心。
林江抹了抹嘴,觉得可以打听一些消息了。
“噢,你说这个村子啊。”老妇人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村子叫做格鲁姆,是一个很古老的村落。”
接着,老妇人就将名为格鲁姆村子来历和消息说了个一清二楚。
格鲁姆是一个十分古老的村落,它似乎从公元前就已经存在了。许多神话传说、古老故事里都有一些这个村落的影子。格鲁姆曾在梅林时代繁荣过,后面随着黑死病的传播渐渐衰落。直到二十世纪初,格鲁姆只剩下几十户人家,一百多口人。由于格鲁姆的地理优势,生活在这里的人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特别是战争年代,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
格鲁姆信仰着古老的卡库教。卡库教是一个有着古老传统、但比较松散的乖僻宗教,它有比人类还长的悠久历史,也有各种古怪的仪式。
卡库教有自己的文字,但只有主教和少数牧师能够参透一二。在科技革命来临之后,能够读懂这种文字的人却越来越少。
凯瑟琳将众人引到院子中,指着地上的奇怪形状和特殊字符,向几人展示了卡库神的语言和文字。
苏月从中认出了一些在海神教典籍中记录的文字,而地上的文字显然更加复杂,令人捉摸不透。但她此时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什么都没说。
众人询问卡库教信仰什么神灵,老妇人对空气鞠躬拜了拜,说道:“卡库神。”
“卡库神?”林江皱眉问道。
“是的,祂是万物之神,困住你们的雾气,就是祂创造的,也是祂用来保护我们的。”老妇人满脸虔诚的说道。
“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不如去找居住在教堂的波尔主教和牧师瑞森·帕斯特。”老妇人说道,然后指着桌上剩下的食物问道,“你们真的不再吃点吗?”
林江赶紧摇手:“不了不了,不敢让您破费!”
苏月适时说道:“我们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可以了!”
老妇人笑着说道:“这个要求太容易满足了,我家的客房很多,虽然很久都没人住过,但我每天都回去打扫一遍。”
说着,老妇人带着众人,给四个人分别安排了一个房间。
“没想到,她家还蛮大的!”苏月感叹道。
“休息时注意警戒,小心黑雾。”韩林说道。
“但是进村之后就没有雾了。”林江摇头,“但还是要小心。”
几个人互相打了声招呼,然后进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林江进到了第一个房间里,房间内很干净也很宽敞,虽然四处都是发霉的痕迹,但要比外面干燥得多。
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床、一个书桌,以及一把椅子。林江试了试那个椅子,看起来挺结实,于是坐了上去。
坐在椅子上,林江看到桌上正放着一本书,上面一尘不染,写着《格鲁姆游记》。
林江立刻就意识到,这应该是一个重要线索,于是打开了这本书。
打开书之后,他发现,这并非是书,而是一本手写的日记,日记作者是多科特·康尔德。
以下为书中内容:
篇章一:
我的名字是多科特·康尔德,今年41岁,是一名外科医生。我的父亲是斯宾森·康尔德,是伦敦郊区康尔德精神病院的院长,我在我父亲的医院中工作,平时在医院接待一些富裕的病人。
事情是从我接待一个经历了世界大战的一名英国军官开始的。他的名字叫克里斯,是一位海军的舰长。在战争初期,德国佬海军还有那么点实力的时候,这位克里斯战胜并俘虏了德军的一名高级军官,后又得到了海军司令的赏识,去执行一个特别的任务。他们被派遣在伦敦附近的某海域阻击一个德国舰队。
他对我说,在伦敦附近的某片海域爆发过一场惨烈的战斗,战斗细节他已记忆模糊,但他明确的告诉我是英国取得了胜利——因为他是那场战斗的唯一幸存者。
通过从他长官那里来的信,我得知克里斯的确是某场事故的幸存者——但对手绝不是德国。
英国的军舰已经完成了从煤炭到石油燃料的换装,速度是德军无法比拟的。而当时克里斯面对的对手,他们的速度显然要远超英国皇家海军最快的军舰。那时,克里斯的舰船航速大约能够达到25节,而他的对手则至少有30节以上。
克里斯疯癫的对我说,他遇见的不仅不是德军,甚至肯定不是人类。
他在那片海域遇到了一个巨大的海怪,而与他们发生战斗的,则是海怪的触手。舰艇上的火炮无法对触手造成太大的伤害,有一些炮弹甚至仅仅只能将靠近的触手弹开。
在战斗中,其他的友军被海怪触手所搅动的旋涡吸了进去,而他在轰击到怪物的头颅后,虽然未见怪物受到什么伤害,但仍然将它击退。
战斗结束后,克里斯发现他的舰船的通讯设施和动力设施全都遭到了不可逆的损害,他们只能在原地漂流,或者等待路过的船只。
当有商船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商船的船员们登上了这艘英国军舰之后,发现上面似已经无一人。人们最终在驾驶室发现了这名已经疯癫的舰长,而那个时候他已经因脱水而奄奄一息了。
在克里斯被救活之后,长官们认为他已经无法继续接下来的战斗了,便将他托付给我的父亲,安置在了康尔德疗养院。
这位克里斯在不久之后就因陷入谵妄而自尽了。我们在他的房间中发现了大量无人能懂的手稿、莫名其妙的图案和奇形怪状的雕刻,我们一致认为这是在他死前很短时间内的杰作。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他发疯之后的作品,发现它们都提到了同一个传说——旧神卡库。
我托朋友的关系去皇家图书馆找来了许多神话传说,但没有任何一本书提到了这个所谓的旧神。我一度怀疑这是克里斯陷入谵妄中幻想出来的东西。
我拿走了一些至少作为人类能懂的纸张回去研究,希望至少能够理解克里斯在死前究竟经历了哪些痛苦。
他的手稿中最常见的几句话是一些字符的混乱组合,我找来研究语言的专家朋友,他对这些文字也是一无所知。由于不知道其含义,我也无法模仿其读音,因此我按照记录某种图画的样子,将它们誊录在我的笔记里。
“walli orol kaku talla”。它们之间没有任何标点,我只能按照与它们相似的英文字母将其抄写。
在克里斯死后不久,我又迎来一位病人,他的名字叫做多克林·布鲁斯,来自格鲁姆,一个偏僻的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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