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路惠男暂居住所处,刘子鸾早已在侍女的服侍下得以在偏殿入睡,年至半百的路惠男端坐于凤榻处,膝下左侧设有着一蒲团,其上坐有着湘东王刘彧,有如一个大肉包子搁在那里,姿态诙谐可喜。
路惠男眉目中含有一丝晦涩:“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跟以往一般喜欢盘坐在老身膝侧呢?”
刘彧抬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纵是年月渐渐消逝,您也是我的母后。晚辈服侍在长辈膝下又有什么值得见怪的呢?”
路惠男的眼角微弯勾起笑意,哪怕旁落处为细微鱼尾纹所点缀着,刘彧依然觉得那是算美的。
“今夜陛下虽在宴中有意要你舞槊,以此刁难于你,你可莫要记恨于他。你也应该知道,皇帝饮酒之后便是那副德性,会以他人出丑而取笑得到快乐。”她的目光毫不吝啬地停注在刘彧的身上,令后者尤感慈蔼亲切。
“荣期自是不敢,如今休龙贵为天子,吾等诸弟自然是要尽心为其效忠的。”刘彧在路惠男面前表现了自己的真性情。
路惠男亦是听出了刘彧的牢骚意味,抬指点向刘彧那尤为饱满的天庭之处,有如蜻蜓点水,只做邂逅停留。
“若是旁人再此,你可不要这般言语,会讨皇帝嫌弃的。”
刘彧目光微怔,略微迷离,显然还停留在女人的那一指蜻蜓点水。路惠男对此不以为然,打从她多年前抚养刘彧起,刘彧时常对其露出这份表情,起初她还以为这是男人迷乱,久而久之无事惊起过后便对刘彧的这幅表情司空见惯,认为这是湘东王的正常表情。
两人再是闲聊了一阵,期间路惠男特地叮嘱刘彧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务必要慎重对待狩猎之事,争取得到皇帝的欢心。
“荣期素来不擅长骑射,如今体态更是一天比上一天福气,狩猎之时可以差遣些擅长狩猎的勇士相伴,如此倒也能有所收获。”
“母后有心了,荣期自当会做打算的。”刘彧尬色一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肥厚肚子,好像确实又是胖了。
刘彧再是陪伴路惠男叨唠一会,多数都是路惠男对刘骏近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的闲情牢骚,这惹得刘彧心有不悦,面色上却依旧健笑。
尔后路惠男谈及到了天色已晚的话题,刘彧知道这是太后要让自己退安的意思,可他就是不愿意去执行那份自觉。终是路惠男以自己困乏欲要休憩为由辞退了颇表不舍的刘彧。
身宽体胖的刘彧走至院外,天上明月依旧皎洁,蓦忽一股春风迎面吹来,他回望循风而去,只见那风穿过草木,花影为之浮动,钻入了太后寝殿西窗,下一息的画面让刘彧的眼眸大为惊色,心海万波泛动,是为心动。
只见那西窗之内伸出一双素白柔荑,将本为全开的窗牖关至半合,而晚风正巧吹入西窗,拂过女子鬓发。
刘彧定睛看去,那女子身着淡黄上裳,抬指捋过那缕为风拨弄的青丝,她的杏眼备含秋水,胸前风光更是可堪一绝,哪怕刘彧此时只能看见女子的上半身模样,亦然深为她那曼妙的曲线所折服,简直是心神大乱,女子抬指之间已为风情万种。
刘彧的瑞眼色眯眯且直楞楞地盯在了西窗曼妙处。
此时此景,正如后人一位诗人所作: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刘彧连忙引来王府主衣,言辞迫切:“阮佃夫,你快看,那是谁家碧绾人?”
贼眉小眼的阮佃夫顾首望向刘彧所知之处,只见西窗半开,并未有湘东王殿下所言的碧绾人呀。
“殿下,您莫不是今遭吃酒太过畅快了?”
刘彧只得叹气,因为正当其再次回首时,已然不见那玉人,眼下天色已晚,太后住所门户已闭,自己有哪里能唐突进见以求一探究竟呢?
湘东王默自归房,期间叨叨念道,“玉影阁前隐芳华,似幻碧人出谁家。”亲王瑞目中还带有几分陈情,配合上已有的醉意更显男儿柔情,最终发酿成了一坛欲要将之占有的欲望。在旁从主衣阮佃夫不禁为之骄傲,自家殿下哪怕是出于好色,却能因为言行中带有几分文墨意而得到升华,颇先风雅高尚。
而身为当事人的黄裳女子则是顾自背靠在窗边墙处,双手交花覆放于壮阔胸前,显然是察觉到了湘东王的别样目光。些许在她看来那是男人的渴欲,故而她心有悸动。
我怎么成了刘子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