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不由得暗惊感慨,这寿寂之若是驾驭得当,必成狠厉之将,几乎可以断言是和杀人不眨眼、剖身不改睛的宗越同一个级别的。
少年膝盖处再是受到一窘迫,是刘休若的双臂抱得更紧了。
“法师你可下来吧可算是小叔求你一遭了。”树下的刘休若好生请求刘子业下树,脸蛋几近贴在了太子的大腿外侧,有些摩挲。
可刘休若的请求无疑是在进一步地刺激着刘子业的猎奇心理,结局是适得其反的。
刘子业佯装称好,叫刘休若先松开环抱在他膝盖上的如钳双臂。
“你可不许诓骗于我。”巴陵王目光深切,惹得少年没敢回好。
“你先松开。”
刘休若犹豫再三终是松开,在旁的寿寂之也是为之粗松了一口气,下息却是惹来的巴陵王的冷眼,只得噤然。
“你在挪开点位置,不然我不好下去。”
刘休若将信将疑,终究还是听从刘子业的话语,离开了原位,毕竟自己身杵在树下,有如蹲着茅坑不下股,确实是妨碍到了少年下来的动作。
可正当巴陵王往后退出数步时,却是蓦然想到,身为小叔的自己方才在获悉少年意欲下来的时候就应该索性将刘子业给抱下来,如此行事,岂不更为稳当?
想到此处的刘休若蓦然又是涌现出了不好的想法,这太子殿下不会是调虎离山,糊弄我吧?顷刻他又打消了自己心中的顾虑,自己可不能在想先前一般姑妄胡自乱猜了,方才那番错过法师已经很是窘态了。
正当亲王思索之际,刘子业狡黠一笑,连忙手扒脚攀如猿猴姿态一般轻盈上树,转眼即到达了树上枝头处。
是所谓欲禁愈发不止,不要等禁止词汇在某种情景下会另带着由然的诱惑感,那时叛逆的猎性在作祟。他可是被刘休若不让自己上树的言辞给激起了一探究竟的猎奇感,他倒真想知道自己这位小叔在此枝头上究竟是因何而这般鬼祟行事。
刘子业趴伏在枝头旧处,正是刘休若待过的地方,他朝着先前巴陵王面顾之方向望去,只见琼楼玉宇处宫灯交贯,那正是皇帝在上林苑中的行宫,此般繁华在深处宫城多年的刘子业看来已是屡见不惊的寻常画象,他内心有些发懵了,自己这位小叔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刘休若面目焦灼,有如自己的秘密即将为他人所窥测到,他连忙向树奔去做些抢救功夫,欲要将刘子业自树上撵下。而这一次却是叫寿寂之被闷声环抱住了腰脖,誓不令其上树。
“巴陵王,树上本就危险,你若是上去折累了枝头,导致太子千金之躯受恙,小人身为太子主衣,万死难咎其责。”
刘休若面色不悦,推手欲要挣脱开寿寂之的环抱,竟是半分不退,他的细目涌过诧异,他向来气力超于常人,有孰能想到这个长相慈悲无力的主衣竟是有着这番力量,不对,这是坚强的意志。
抱于树下无法攀爬的刘休若好生一番请劝刘子业下来,自己会带他去玩其他好玩的,企图以此摆平年少的太子殿下,不过树上却是不起回音,显然巴陵王的口舌努力成了无用之功。
处于枝头的刘子业眼眸再是一凝,蓦然看见了琼阁中有一窗牖处隐约浮现出些许曼妙画面,那是一具健硕的男体正在横冲直撞着股前的母马,男人的线条分明的手臂正勒策着马儿的有如玉臂的缰绳,股间的肌肉宛如油泵一般孜孜不倦地运输着自己的力量,乐此不疲。母马胸间的倒垂风光更是宛若木瓜果冻般晃动,弹力实足,纵顷便为帝王的大手所蹂躏而去
刘子业所能想到的男女主角只能是皇帝与殷贵妃了。他睹然脸烫,殊不知自己这小叔竟有如此偷窥癖好。
这幅动态画面纵然因为相距数十米的缘故而有些模糊,但只要是有心人愿意的胡思乱想的话,显然亦不输为现场春宫作画。更何况刘休若所选择的这位位置简直得天独厚,选择的这个位置刚好避过了皇帝直卫的巡视,在配合上这个微妙的角度简直就是最佳观赏点。
而他们是今天方才来到上林苑的,由此可见自己的这个小叔为了找到这么个合理观测点,应该也是煞费苦心呀,显然这是惯犯的手笔,指不准他刘休若在宫里式乾殿外也早已安插好有一处观测点。
树下的刘休若察觉到了刘子业面色的潮起变化,他知道自己心里的那层窗户纸已然尽被洞悉知了。
巴陵王的嘴角顿然抽搐,刘子业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悻然从树上下来。这一次的刘休若很是自觉腾出了落地的地方。
“法师我”刘休若欲言又止,面色已然有些难堪,若是此事叫刘骏知晓了,自己定当会被皇帝冷落,而那份冷落是他刘休若最为惧怕的。
“我什么也没看见,就是上头倒是乘凉,揽怀之气皆清新得很。”刘子业也很是上道,并无与之深究,给了对方一个软台阶下。
刘休若不言而喻,他知道这是刘子业对他的善意,旋即他也和煦笑过,吆护着少年到他的院子去。
“明日即是吾等狩猎之时,你素来不好骑射,且从我一遭,今日月色正佳,小叔给你加练一番射箭。”刘休若很是随和的将刘子业拥揽入自己的怀抱下,使得少年的脸颊磨蹭在自己的肩头下。
刘子业并不喜欢这种为人拘束的感觉,稍作挣扎却也没有大力抗拒。
“实不相瞒,小叔虽然年少,却也诚是善射之人这绝非虚言。”他自幼便对弓马情有独钟,自当是尤为自信。
“那法师便恭敬不如从命,且拭目以待了。”刘子业可以理解刘休若这种浑然天成的自信,但他亦然清楚这世界的善射之人绝不止于此。
于是刘子业没能回到近在咫尺的寝房,而是随着刘休若的步伐前去其住处,寿寂之伴侍身后。
踏砖点荡声,半路上的刘休若蓦然作问。
“官家乃是当世精善骑射之人,你作为他的儿子怎么就颇显文弱呢?白长了一副好皮囊,明明今年也十四岁了,要知道那萧道成在十四岁的时候可就生落了一个大胖儿子,如今其长子萧赜都已经生下个娃了。”
刘子业无言以对,为男儿者,自当是想成为那精善骑射之人,纵然自己如今技艺不精,加以练习也该是算不上差劲的,更何况在另一方面自己也算是天赋异禀。
于是刘子业被刘休若拉回其住所好生操练了一番射箭之术。
我怎么成了刘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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