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莞尔笑过。不过有些人就未能做到坐怀不乱了,坐于刘子业身后的刘休若目光迥然,虽不敢直视明堂却是利用余光将一切尽收眼底。
刘休若身旁的刘休佑除却大脸微红,好生调整了一番位置方才缓口气。
东海王刘袆更是喉咙滚动数十遭,不知已然垂涎吞津几斗。
刘子业暗自鄙夷,虽说男子食色本性也,但那可是皇帝的淑仪,别说是想,纵是连看也是不嘚的呀。这若是叫皇帝知道这群亲王竟将歪心思动到了自己爱妃身上,怕是得被好生斥责一顿。
刘袆和刘休佑两人刘子业倒能理解,毕竟这二人素来好色且喜好人妻,纵然那是皇帝的女人碰不得,可指不准他们就是愿意去遐想那种绝无可能的禁忌之欢,毕竟喜欢他人之妻的人应该都会有这一颗猎奇犯禁的包天色胆。
可自己的小叔刘休若也来凑合就有点怪异了,刘子业再是回望,竟发现自己的小叔已然气息紊乱,他循过刘休若的余光,最终落于愈发艳丽的明堂。
淑仪抬指点向刘骏所在方向,顾盼之间调拨至极,兰指微翘,媚眼波光,可谓杀伤十足。
明明她举止未失尺度,庭下的大臣却是皆然不敢顾看,是敬畏惹来皇帝的不悦亦是害怕自己会为淑仪娇颜而步坠落入万丈春景。
刘骏眼放异彩。殷淑仪上身微微侧移,引得皇帝的喉结吞伸。刘子业的视线只能看见淑仪的宫装上身,并不能知道刘骏为何这般情迷作态。
蓦然刘子业思绪而来,想必那时淑仪案几下的身子怕是微微挪动,因为正坐之躯而倍感紧致襦裙也早已为大股蠕动而勾勒出令人神烦意乱的曼妙线条,而这幅风光显然仅被刘骏尽收眼底。
殷淑仪玉臂娇弱抻出,小指依翘,刘骏张口而来得以让爱妃的葡萄伸入自己的嘴内,得逞之际更是如鱼咬饵,还不忘轻含一口爱妃指头。
“爱妃所献葡萄果真好吃,着实是令我回味无穷。”刘骏舔巴了下嘴唇,殷贵妃知道这次皇帝捉急了,婉身有条不紊地又是送上了一颗光泽丽亮的小葡萄入于其口。
众臣低颜不敢直视。坐于皇帝旁座的太后路惠男也是嗯噷一声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自享其乐的皇帝也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合体统,继而正襟危坐,等待余下不久的宴会时间。
而刘骏明显高估了自己的忍耐性,不过三息便点指敲起了桌案,显然被勾起策马奔腾潮野之心的刘骏已然急不可耐,连忙示意左右司仪令宴会所安排的行程节目迅速走完。
刘骏将目光放在左列诸王身上,正声言语:“明日汝等且自行选择左右随从入林狩猎,春狩期间上林苑内的野味就靠汝等了,诸位爱卿若是怀有狩猎之意,亦可入林求猎得乐,且尽心享受尔等身为皇族宗亲,高第名家,素来金贵,不曾事过耕桑耘梓。此番机会在前,尔等定要好好报效皇恩,届时狩果有成者,朕定当不吝赏赐。”
包括太子刘子业的诸王及众臣皆然起身拱手拜礼以表遵旨。交代完事项的刘骏立马起裾挥袖离去,自是不忘携从殷淑仪,殷淑仪只得将刘子鸾托付在了路惠男的手上。
皇太后路惠男看着皇帝携带爱妃离去的背影,目光怔然再到黯淡,她再是低睑瞥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襟,早已不如当时挺翘,已然为岁月折泯得有些松垮。她顿感神伤,随即带着刘子鸾回到了自己在上林苑的行居之处。
皇帝离席,曲终人散,王公大臣们分忙各自离庭回房。
刘子业则在袁顗的好意下与几位大臣熟络闲聊了一阵。在旁刻意稍作停留的刘楚玉看着刘子业和一众大臣们言笑晏晏,心上不由得涌起不明火,紫裙下的美足不禁点跺几下地面,又像是有力有失方寸而吃了记蹩脚痛,她贝齿轻咬娇唇,明艳不可方物,惹得有心人的眼光应时而来。
旋即东海王刘袆哈巴着笑脸望风而来,刘楚玉径直带着侍从离去,仅留给刘袆一眼冰冷的侧颜。
那时月光泼洒而来,打落在了女子云鬓上,将整张脸面衬托得尤为白皙,挺翘的琼鼻更是点露上了一层辉光,整张侧脸的曲线简直完美。她姿态柔美,配合上一袭紫衣更是绝艳。
刘袆眉毛渐挑,倚身而来的刘休佑自是知道自己的兄长又进入遐想了,这一次他没好意思打断其想入非非。
刘子业身处那地,大臣们注意到太子的到来,纷纷行过简礼,与对待刘骏时的谦卑姿态判若鸿沟。就连看向袁顗的眼色都不有些鄙夷,仿若是在认为他袁顗罔顾为名士。
袁顗脸色颇为无奈,当初他的语言虽是在责怪江智渊不是,实则是在救场,不过显然会有部分嘴犟的人不肯苟同。
刘子业呈笑受过,嘴上和煦的叨唠着不必多礼,内心却是涌上一股莫名的不是滋味,他知道眼前这群大臣仍然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孩子。
明明在自己凑过来之前还是交头附耳,小声嘀咕作态,显然是在为一代名士江智渊方才所遭受的折辱而愤懑。
对于他们而言,为人子前贬低其亡父是万万不可的,纵然那人是皇帝,也是不愿苟同。今遭虽然只是江智渊一人受责,但无疑于是皇权凌驾他们世家的一个强有力证明。
刘子业不喜欢这种因为年少而被轻视的感觉,这时他才蓦然明白作为幼主孤弱登基的刘义符何其孤苦。
自己与之相比,倒是幸运了许多。
我怎么成了刘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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