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在院子里又是展示了空中转体10度,踢滑,倒板,滑前轮,滑后轮等他所能勉强成功的动作,像那种内外跳转的炫酷动作他可就无能为力的。
最后刘子业顺脚压过板尾翘起的一沿,使其如新月划痕倒竖起来,令一沿角正好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孝师,如何?”
“兄长威武!”刘子尚振袖大呼。
“这就是兄长所说的滑板,想不想玩?”
刘子尚点了好几下头。刘子业着手教了自己弟弟,本以为还可以教几个简单酷炫的动作,结果愣是最开始的简单滑行都教了半个时辰。
刘子业暗自汗颜,百密中有一疏,而这次他疏忽了滑板的尺寸,他是按照上辈子的样板画图的,结果制造出来的滑板对于才十岁的刘子尚来说自然是偏大了。
刘子尚好不容易滑上了板,奈何步子又太小,迈不开,导致他每次滑了不过十米就得作罢,其间几次更是险些摔了了狗吃屎。且木质的轮子无疑会让舒适感和滑动性大打折扣。
左右侍官忍俊不禁,若非他们先前已是看见了刘子业的飘逸身姿,恐怕便会觉得是这个滑板无聊。
涨红了脸的刘子尚,蹲腿双手一掷,将滑板摔倒了一边。
“不好玩,难玩死了。”
刘子业想要发火,再怎么不是也不能伤及无辜的器物呀,尚且那还是自己的心意。可当他双手叉腰气冲冲地走下坐地的刘子尚,他却是说不出了任何责备的话语。
刘子尚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裤腿,哭得那叫一个雷公大雨可劲造,鼻涕条子都给喷到了刘子业的绔袜。
“阿兄你骗我,这个一点都不好玩。”哭声仍续。
“我我我...”刘子业想说明明是你自己才艺不精,能怪我?我那不是耍得风生水起,可他就是没能吐出一个字。
刘子尚继续哭叫。刘子业迫于无奈伸掌掩住了他的嘴巴,孩子性情确实是让他难以把握。
“你可别哭了,再哭母后都得来了。”
“呜呜呜...”刘子尚涕泗流涟到了刘子业的右掌。
“阿兄再给你想想其他好玩的不就得了。”刘子业左手挠发,着实是捉襟见肘之际。
呜声未断的刘子尚勉强点了点头。
“你可真是个大鼻涕虫。”刘子业话语嫌弃,眼神温腻。
刘子业环顾四野,装饰殿外的绫罗蓦然入眼,他突发奇想。
刘子业差人取来了一段绫罗,令宫女将其撕成两状细条,然后拧成麻花绳状。
稍作清洗的刘子业扯了扯已成麻花绳状的绫罗段子,虽然不及橡胶制成的皮筋有弹性,不过也足够。
他令两个宫女左右散开,牵直固定好了绫罗绳。然后一般正经地教起刘子尚跳猴皮筋。
刘子业一连展示了挑、勾、踩、跨、摆、碰、绕、掏、压、踢等十余种腿部基本动作,然后通过动作的不同顺序和先后结合方案跳出了几种不同的花样。
刘子业讪讪一笑,他也只是尝试的心理,并不抱有太大希望。
而下一刻是出乎他的意料的,刘子尚一脸殷勤问道。
“阿兄,这是啥,看上去可真好玩。”
刘子业没有露出内心的诧异,唇齿平静,“姑且叫作跳绫罗吧。”
“怎么玩?”
“它是有规则,首先让人各拿绳的一端将其抻长,然后参与者按照相应的规定动作轮流跳,完成者为胜,即可挑战下一难度,中途跳错或没有钩好绳子时,就算失败...”刘子业向其详细讲述了后世跳皮筋的玩法。
“阿兄,难度是什么?”
“姑且当成难关。也就是随着参与者的不断成功,绫罗绳摆放的高度也会随之提高。”
刘子尚一脸似懂非懂。刘子业一脸欣慰,他知道提出问题是意味着有了兴趣。
“那规定的动作又是如何制定的呢?”
刘子业笑而不语,当然是按照他的说法制定了。而他同时也对自己这个弟弟刮目相待,因为能问出这种问题意味着他刘子尚不太会是一个一味盲从的人。
于是,春风四起的整个下午,刘子尚在挑绫罗这个游戏项目上展现出了他尤为天人的天赋,从起初连败十场的局面打到和刘子业旗鼓相当的水平,再到连胜刘子业十三场的大获全胜。
“阿兄,你怎么跑了?”
“阿兄认输,你找其他人玩去吧。”
气喘吁吁坐到一旁的刘子业扯袖擦汗,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小胖子弟弟还挺能造的,跳到现在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喜欢这般细腻轻巧的游戏。男孩子不应该都向往骑马射箭那些血气方刚的运动吗?
清风拂面,随之而来的是一方沾了清水的女子手帕,悉心擦拭男子的额面。
再是一拂,映入刘子业眼帘的正是那张清冷隽秀的瓜子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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