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闹。”何令婉摆正来了那卷经书。
刘子业得逞一笑旋即转成苦笑。
“你也看见了,这就是我的文墨功夫,着实不堪入目。”
何令婉莞尔一笑,笔法欠缺,心法却是尤为老辣。
“其实也还好。”
“你这话说的真勉强,连笑都是苦的。”
何令婉大手挽小手,一笔一划地教起了刘子业写字,字字温情。
明月皎皎,照耀在那琉璃金瓦所点缀的檐顶屋角,显得熠熠生辉。晚风和煦,吹过窗牖缦纱,吹过女子发丝,吹来坐怀男子的一片春心。
那一晚,刘子业的心跳尤为剧烈,他的右手在女子的持握下很是温暖,他的身心亦是特别燥热。
尚且年幼的刘子业就那么女子的怀里昏睡了过去,他记不得那是什么时候,只知道那时晚风徐徐,他睡意朦胧,眼皮渐合,随后就那么不知不觉的躺入了女子的怀里,过程尤为安心。
翌日早晨,刘子业在窗外鸟儿闹枝头的叽喳声下迷糊地睁开了惺忪眼睛,颇为艰难。
他想转身照常伸个懒腰,却发现身体像是被藤蔓给缠绕住了,伸展不得,尤为拘束。
他低头一看,发现身上只剩下了素白的内衬及缠绕在胸前的两只修长藕臂。
他回想起了昨晚的大概,看着这陌生的女子闺房,他惊慌失措了。
刘子业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那如安眠曲般韵有奏律的女子呼吸,少年的耳根子顿然红成一片。
敢情身后女子把自己当成了小熊布偶给抱着睡着了,她怎么还有这样的癖好?
刘子业有些无奈,他怕吵醒了身后佳人,可他的心海已然是波涛汹涌的状态。
这个清晨过得格外漫长,窗外的鸟语花香格外悠扬。
刘子业默自数起了绵羊。
一只绵羊。
两只绵羊。
......
......
一百三十...四只...绵羊。
身后传来了女子那慵懒起床的稀碎声响,在男子的耳中显得尤为悦耳。
刘子业选择了闭眼装睡。
何令婉微微坐起半身,看着本在怀里的少年,好生奇怪,明明是闭着眼睛的,可耳根子又那么的红。
女子开始欣赏起少年那如瓷娃娃般精雕细琢的面容,眉宇之间还透有着那份男子独有的阳刚之气。
她伸出指头想去点碰刘子业那有些俏挺的鼻子,却又是转而轻点男子有些婴儿肥的面颊。
“殿下,该起床了。”
刘子业暗自不得白了女子一眼,还得装成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两人四目相对,场面尤为安静,格外尴尬。
“你睡觉喜欢抱人?”终究是刘子业打破了这片寂静。
“嗯?”何令婉脸色顿然潮红,以袖掩面。
何令婉撩开被褥,让男子需以起身。
刘子业顺势看见了明黄床单上露出的一抹夕阳红。
他不禁整大了眼睛,开始了胡思乱想。
前世的刘子业也是个雏,他也没那方面的经验呀。脑海涌过的只有前世电脑内存里154个G的资源画面,坐马观花,暗火晨生。
什么情况,我不会是干了那什劳子事吧,一血?现在的我已经发育到了具备那个能力了吗,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不会吧?
起身穿好衣服的何令婉拿来了刘子业的衣物,正注视着其中的左袖一角。
“殿下,你这袖角有些脏了,回到长信殿后得换。”
那正是刘子业先前擦过的鼻血,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
女子就像一个相处已久的妻子,颇为自然得说出这些家里芝麻事,也停止了刘子业的想入非非。
在何令婉的帮助下。刘子业重新穿上了他的那一袭赤玄朝服,完成了简单的洗漱。
期间刘子业发现这个时代没有牙刷的定义,刷牙很是简陋,也就是折开泡了水的杨柳枝,使其露出像是细小木梳齿支棱起的杨柳纤维,便是牙刷的雏形,也是“晨嚼齿木”的由来。
南朝也没有牙膏,只是用一些青盐擦抹在牙齿上和以清水进行洗漱。
而这些信息流过刘子业的脑海,这个来自后世的灵魂顿然跃过了不少想法,都是商机。刘子业邪魅一笑。
随后两人在香烛殿简单吃过了早饭,期间都是羞着脸蛋没有言语,一旁的月鸯也被如此尴尬得氛围整的没敢说话,不过月鸯的内心依旧为两人感到高兴,因为这是两人打从新婚起时隔三年的再一次同房,虽然是很单纯的同房。
“我出去走走。”刘子业抬眼看梁道,没敢直视自己的妻子。
何令婉娇嗯了一声。
刘子业跨过殿槛,回首说道,“回头我遣人来你这装点一二。”
长信殿内的陈妙登直勾勾地看着一夜未归的太子殿下,颇有宫中怨妇的意味。
刘子业挠头尴尬一笑,“做功课去了。”
他本无需向其解释什么,却还是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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