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是想,哪有什么为什么?”刘子尚毫不示弱。
“你又不是动物,哪能说不出理由呢?”刘子业抬手抚颚佯装思索。
“我喜欢。”
“可我没办法把人家好姑娘交代给一个不懂得怜惜而只会祸害她的人。”
刘子尚大为气恼。
“别和我拐弯抹角的,一句话,你给不给?”
刘子业捻拿起了下巴,“emmm,不给。”少年郎说完这两个字顿然清淡一笑。
刘子尚哼了一口气。面色难看,跟吃了苍蝇似的。
“父皇,父皇...”刘子尚一忙跑上去抓住了刘骏的衣袖,左右摇晃来撒娇。
“你看阿兄他,他欺负我。”
刘子业面无表情,心里头却是十分鄙弃,这孩子家家的给玩上这种下三滥的撒娇招式了?
“君无戏言,你自己找法师去协商。”刘骏一副不想搭理这种鸟事的表情。
刘子尚拗不下脸,“阿兄,你就让给我嘛。”
“你可以求求我。”刘子业莞尔一笑。
“你你你...”
刘子业也不继续管他,扬袖便要离去了。
刘子尚心里抓痒一着急,那是一种欲望的驱使,“我...求你了。”
“怎么,这会知道求情了?刚刚怎么就袖手旁观起来了?”
毛都没长齐全的臭弟弟跟哥哥我斗法,那不是自讨无趣?你老哥我的字是白取的?刘子业字法师
“你给不给?”刘子尚面色红润,他知道刘子业是在嘲讽他先前的不作为。
“不给。”刘子业吐字干净利落。
刘骏面露不悦。
“点到即止,勿伤兄弟和睦。”
......
刘子业一人走在宫墙绿瓦之间,看着这满城巍峨庄严。
六朝古韵,皆在此金陵城内。
这一刻,天幕煞白。少年抬头望向穹顶,星星点点下起了白沫。
刘子业举指沾染起了其中一点,涌过肌肤的是一股沁寒,慰人风尘。
北风徐徐,鹅絮纷飞。少年似看非看,只待指上初雪消融。
岁月悠悠衰微只及肌肤。
前世种种,已然烟消云散,自己身临于此,既来之,则安之吧。
正当刘子业感伤之时,耳后传来了蹁跹脚步声响,轻巧而又小心翼翼。起初他并无在意,后来刘子业好奇转过脸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娟秀面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虽然比刘子业来的高,此时却是挠耳搔发不敢抬起头来。
“回禀殿下。奴婢,要去东宫当差的。”
刘子业面对的这个比自己来的高了快一个头的女子,挠了下后脑勺,差点给忘了这茬。
“不好意思呀,差点给忘了。”刘子业说到一半,便收住了嘴,自己的身份可是太子呀,得赶快适应一下新身份。
女子也是一脸疑惑,听不太懂的模样。
“殿下?”
“没有,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刘子业别脸瞧天去,岔开了话题。
“婢子陈氏,早些年前被外出巡视的陛下接入宫去,后来在显阳殿内侍奉皇太后。他们都唤我妙登。”
“陈妙登?陈家有小女,妙年登天阙。不错,是个好名字。”刘子业微昂起头,一副书生作派。
陈妙登美目明睐,雪白的脖颈处蹿起了一抹殷红,往下的风景已然稍具雏形。
“谢过殿下。”陈妙登吴侬软语,沁绵人心。
刘子业两世为人,都是个雏,见着女子柔魅不由得内心燥热。刚想解开衣裳透点风时,却又是叫陈妙登给捂住了胸口。
“殿下,天还没转暖,会着凉的。”白絮落到了女子的发间。
女子手如柔荑,宛若温玉轻抚在刘子业的襟领。少年郎的胸口扑通通的跳动着,陈妙登察觉到了殿下的异样,急忙缩回了手来捧在胸前。
“殿下,奴婢僭越了。”
刘子业并不见怪,而是后知后觉,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妙登?你就是陈妙登?”
莫非眼前女子就是宋书轶事里赫然有名的那个陈妙登?为刘彧赠予侍臣的可怜女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陈妙登果然是姿色貌美,也难怪会被刘彧一眼相中去了。后来的栖身生天子更是一大轶事。
陈妙登巧目盼顾,一脸疑惑,“殿下嗯?”
“没有,天有些热了,我有点渴,想回宫喝水。”刘子业随口一说,他总不能说出自己在意淫她陈妙登的风流韵事吧。
雪花飘漫,压下了女子额前一缕发丝,风情至极。陈妙登望着顾自回宫,身形渐微的太子殿下,竟不由然有了几分动人。
“什么嘛,明明都下起了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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