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已过,如今到了景泰二十六年,天气依旧寒冷,而李元婴等人距离进京面圣的时间已不足半月,一个个冒着严寒,忙着排练演习。
南大营中的一处大院,李元婴此刻跟着一众要接受封赏的军士待在一起,接受礼部官员的教导。
这些军士战场上虽然豪勇,可以以一敌百,但毕竟大多数是底层出身,从未有人教导过如何觐见皇帝,当然,其亲朋老师也从未想到他们能够做到这一步,不然绝对找人教导礼仪。
礼部来的官员是个微胖的中年人,皮肤很白,看起来有些虚胖,一看其体型就知道是个一辈子没出大力的主。
这人来到南大营后,并没有自视甚高,反而是不厌其烦的述说觐见时的注意事项,毕竟一旦觐见时出了差错,他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也会在其履历上添上重重的一笔,下放是必然的,这辈子的仕途算是绝了,这官员自然不会懈怠。
办这事,虽然有坏处,但也有好处,所以鸡肋般的差事也有人抢着干。
这官员来担任这差事,就是为了可以趁机结交同僚,李元婴等人可以说是靠军功起家,实力能力来不得半点水分,前途是有的,作为传授礼仪的引路人,必然能混点香火情,这不是赔本买卖,反而是光明正大结交同僚的好机会,礼部官员自然是卖力。
看着身边一遍又一遍的演习觐见当天流程,力求准确无误的将领们,李元婴嘴角抽搐,这些人实在是太拼了。
诚然在大夏,皇帝陛下至高无上,但也不需要如此跪舔啊!
这些人好歹也算当世的新新人杰,靠着自身实力就可以立足于天地,为啥要跪舔呢?
李元婴摇摇头,心中带着鄙夷,对于这次觐见,李元婴是无所谓的,并没有任何心里负担,无欲则刚说的就是这种状态。
当然,一开始,李元婴也是想要靠着讨好权贵来谋求宝药的分配,但经历过灵气复苏的影响,李元婴明白,这些宝药估计对自己的作用很小了,也就没必要讨好他人,这样做,看起来太低贱,太卑微了!
“求人不如求己!嘿嘿!拳力就是权利啊!”
李元婴紧了紧拳头,扫了一眼依旧在练习的众人,也不再观看,一步一晃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院子里的众人见到李元婴踏出大门,毫不在意的模样,眼角跳动,对于李元婴,他们了解的并不多,因为平日里李元婴根本不搭理他们,即使再三邀请也是吃了闭门羹,唯有摆在台面上的功绩,实在让人嫉妒,但更多的是敬畏。
一次先登可以说是运气,但十多次陷阵先登,斩将夺旗,这就不是运气了,而是强大的实力。
陷阵先登,深陷敌军的重重包围,即使是武道强人,甚至是真人也有可能遭遇不测,李元婴能活下来,还是完好无损,这背后代表着有大恐怖,没人敢小觑!
至于来自礼部的官员,见到李元婴离开院子,脸色一僵,但很快就缓和下来,但任谁也能看出其心中的怒火。
李元婴态度很差,把见皇帝当成见阿猫阿狗,毫无重视可言,这就让他很被动,若是李元婴在朝堂上失礼,冒犯皇帝被处死这无所谓,但作为教授礼仪的他可是要被牵连的啊!
这官员心中怨气升腾,但又无可奈何,心中压抑,李元婴是皇帝点名要见得人,绝不是自己所能阻止的,但关键,自己的前程又在李元婴手里捏着,望着李元婴的背影,这官员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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