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大人年轻时还这般风光过,沈四虎不禁好奇,“大人干了什么?”
李文山一笑,似又回想起那刹那风光,“当年本县召集了江南三千学子联名给先帝上了一道谏书,恳请先帝废除先诏,决不能让境火那等世外大宗成为太上皇尊。
否则一旦皇权旁落,便会后患无穷。四百年大秦基业,或许就会毁于其手。
结果,许你已经看见,这么多年来,本县都快熬白了头,也只是一个县令!”
想不到这李文山竟有如此先见之明,这一点到让沈四虎对他刮目相看。
此时听他说罢,沈四虎不免轻叹一声,道,“大人,纵使大人有百般不愿,但终归官职低微,就是有话也无法传递到那朝堂之上!”
“谁说不是呢!”
李文山心情低落,眼泛红晕,似有再次流泪迹象。
沈四虎正打算再安慰安慰他时,忽听到不远处有一衙役远远喊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李文山本就心中烦躁,听到这话当即眼眸一瞪,“休得胡言乱语,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了……”
那衙役愣住了神,许是也没想到大人竟会这般说话。
见他久不回答,李文山没好气的吼道,“有事快说!”
那衙役缩了缩脖子,道,“大人,方才有朝中兵士押解着两名囚犯来到县衙,现正在县衙门口等待,指名道姓要见大人!”
“什么?”
李文山慌忙起身整衣,“你这废物,为何不早点说!”
衙役,“属下正要说,可被大人您……”
他话未说完,便被李文山喝道,“闭嘴,给本县滚出去!”
衙役慌忙退出后堂。
少时待整理好衣衫,李文山便火速向衙门口走去。
沈四虎也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迈步紧跟而去。
不需半盏茶的功夫,二人刚到了县衙门口,便见上百身着赤色火鳞铠甲的兵士,押解着两辆囚车正在等候。
见穿着一身县令官袍的李文山出来,兵士中一身着火色铠甲,一副将军模样的人便胯刀上前。
他肩宽腰圆人高马大,长相也是凶神恶煞,待来到李文山身前,竟比李文山高出了一头。
那将军抱了抱拳,道,“我乃皇都火鳞军校尉许坤,奉国师离火之命,押解叛将陈六刀与马铁军到此,借县中刑场,诛杀这二将!”
闻言,李文山皱了皱眉,“将军,这恐不合规矩。朝廷下令捉拿的边塞叛将,应是押解回皇都,经三堂会审、刑部核定、陛下朱批方才处决,怎可私自在东来县就处置这二人?”
嗯?
那校尉许坤一声鼻音,而后眉头一皱,道,“听大人话意,是想公然违背国师之命?”
李文山慌忙摆手,“将军严重了,本县不是那个意思,本县只是觉得不合规矩而已!”
“有什么不合规矩?”
许坤俯视着李文山,咄咄逼人道,“国师的话就是规矩,你若不从,那便是与这二人同党!”
这罪名可不轻,李文山当即吓的脸色煞白,正犹豫不决时,他身后沈四虎这时说道,“今日阴雨绵绵,恐是无法行刑。若真要斩这二人,那也得等到天晴之后!”
许坤皱着眉,目光越过李文山看向了其后沈四虎,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沈四虎与其对视,道,“沈四虎,本县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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