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念回到尤家,先去换了一身衣服,才回灶屋揭开锅盖拿起一根筷子往锅里笨鹅身上戳了一下,戳不动!
她又架柴炖了一个小时,听到锅里水干了,她揭开锅盖往里面添了两瓢水,胡乱把鹅毛拔掉,撒上一小把盐,盖上锅盖大火收汁。
然后撤掉火,操起一个补了十几个眼的搪瓷盆子把鹅舀起来,端到堂屋的桌子上,就听到了脚步声。
“哎呀,好香啊!”一个七八岁大小的男娃钻进来,看到桌上摆着一只大鹅,使出吃奶的劲儿撕下一个腋杆塞嘴里啃。
靠在凉椅上的沈初念扫了他一眼,目光掠过腋杆上乍起的鹅毛假装没看见,这孩子今年八岁,尤大伟才二十,肯定不是亲生的,天晓得从哪抱来的。
尤大伟乐意喜当爹,沈大妹愿意喜当妈。
她,沈初念不愿意!!!
尤家全员恶人,没一个正常的。
她离开的事情得着落在脑子还算清楚的尤老大身上。
说曹操曹操到,尤老大走进来看到桌上的鹅和啃腋杆啃得满嘴流油的刚娃子,“这鹅哪来的。”
虽然没有主语,沈初念也知道他在问自己,她当没听到,闭上眼睛养神,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大战。
尤老大觉得沈初念哪里有点不一样了,但他暂时顾不上,他被大鹅谗得流口水,走到桌边伸手撕下一条腿美滋滋吃起来。
其他人闻着香味儿进来把大鹅分来吃了,防备的目光一直溜着躺在椅子上的沈初念。
别说她现在吃不了肉,就是能吃也不吃成精的老鹅,沈初念恨惭愧,这不是一个吃货的修养。
尤家人大快朵颐,搞不动的鹅肉,用菜刀切下来全塞进了嘴里,一根鹅毛都没剩下。
虽然这鹅又老又柴,还没啥调料,但香啊!
吃饱的感觉巴适得很,尤家个个随意歪在堂屋里。
尤老大没看到尤老太婆,对自己婆娘努努嘴,“你去看看妈。”
尤老大婆娘爬起来去尤老太婆房间没看到人,回去往凉席上一坐,“妈不在屋里,估计去村子里跟人摆龙门阵了吧。”
“今天老幺上坡,妈心里难过着呢,咋可能去摆龙门阵。”
尤老大连忙招呼一家子去找人,很快在尤大伟房间里找到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尤老太婆,七手八脚的把她扶起来送回房间。
尤老大领着两个兄弟去堂屋找沈初念兴师问罪。
“妈啷个会睡在地脚?”
“妈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你居然敢打我妈,看我捶不死你!”
尤老大拦住冲动的尤老三,沈大妹身体还没好再打很可能把人打死就没人给他们当牛做马了。
沈初念掀开眼皮淡淡说道,“老太婆可能觉得地脚凉快好睡瞌睡,她身上的伤是她自己搞出来的!”
尤老大冰冷的视线打量了沈初念半天,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老三,你去看看家里的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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