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说我听不懂的暗语吗?”宁奋对政治在不敏感也觉得此时有些问题,所以宁奋收起了嬉皮笑脸,毕竟关乎政治上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小事情,虽然现在宁奋只能算的上是一个闲散伯爵,但关乎政治上的事情,哪怕是一件小事情,都是会要命的,宁奋虽然不想掺和,但是最基本的知识还是要知道的,不然怎么没命的都不知道,那样死的就很冤枉了。
“宁大哥,你怎么说也是一个伯爵,还是开国伯爵,最起码的情况还是要了解的吧。”程处默对宁奋已经有些无语了,怎么说宁奋呢?说宁奋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吧,在某些方面,宁奋的知识储备量大的吓人,而且都很有深度。要说宁奋懂得多吧,这个家伙对一些最基础的东西全部都是一知半解,用她的话说,就是文盲,偏科的很。
“你们是关陇贵族的人?”
“嗯。”
随着萧林和程处默的一问一答,整个桌子的气氛又是一边,突然变得很正式,程处默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脸。
宁奋对所谓的关陇贵族和山东士族了解的不多,但貌似都相处的不错啊,在长安大家都是……,好吧,编不下去了,宁奋对这两个“种族”都不是很了解,所谓的关陇贵族,宁奋不认识,似乎在印象中李靖应该算得上一个,程咬金也应该是算一个,那么按道理来说,鄂国公尉迟恭也算是了?宁奋满打满算也只能认识这三个人,其他的人,宁奋根本就没有见过,不对,王君廊貌似也是吧,只不过,这货应该算是宁奋的敌人,算起来,宁奋已经认识不少“达官贵人”了,但好像都没有什么深交,李靖除外。
当然这只是宁奋自认为的,至于五姓七宗?宁奋只认识崔思茹的娘家,其他的一概不认识,这也不怨宁奋对关陇贵族和山东士族的恩怨不了解。
长安的关陇贵族和山东士族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个人的城府和修养都不错,双方将恩怨情仇把控在一个很小的可控的范围里,至于下一代,其实他们只见的争斗也算得上是父辈们默许的结果,所以对程处默来说,山东士族的子弟,就是“另一个帮派”的,需要他们的“劝解”。所以程处默对山东士族的理解就是“不是一伙的”,“可以揍得”,“出事很严重,但是又大人给顶着的”。等等这样一系列不靠谱的理解。
而且在程处默的脑子里,宁奋这个人虽然相当的怪,但是属于自己这一“帮派”的,而且自己这个“帮派”的人大多脑子不是很好,典型的人就是自己的老爹,整天的胡咧咧,在陛下的酒会上经常的耍酒疯,被陛下揍了好几回了,正常人能做出这事情来?所以程处默对宁奋“脑子不正常”这件事,接受能力相当的强,因为他们这一派,在程处默的眼睛里,就没有正常人,这很正常。
“好奇?”突然萧林转头对宁奋说。
“嗯,好奇。”宁奋不掩饰自己的无知和求知欲,对宁奋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事情,不耻下问嘛,宁奋一直这样的安慰自己。
“刚才挺他说,你是个伯爵,这么的无知,你是怎么当上伯爵的,能加上开国的,都是善茬!”
“不要套我话,不过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军功!”宁奋对萧林光想从自己这里套话,但不想给干活的行为大为不耻,提出抗议。
“好吧,好吧,那小生给你讲讲我和这货,啊,是和你们所属势力的故事?”萧林笑眯眯的对宁奋说。
“这货也不是什么好货。”看到萧林的这个样子,一下子让宁奋提起了戒备心,“眯眯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直是宁奋信奉的原则。
“怎么了?”萧林看到宁奋的样子有些奇怪,自己好心,也想结个善缘,但貌似出现了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请说。”
“你知道,现在在我们大唐,基本上可以划分为几个势力板块,大体上可以说是,关陇贵族、山东门阀、江南士族,但是刚才听你们的言语之间,这个面色黝黑的小哥说自己是关陇贵族的,这个有可能,但是你,肯定不是。”
萧林指了指宁奋说道。
“关陇贵族,源自北魏鲜卑贵族的军人团体,其中既有胡化的汉人,也有汉化的胡人,血统极为复杂,所以来自山东的门阀,也就是现在俗称的姓七宗自然看不起他们,因为不知道是汉家的血脉还是湖人的血统,不用说是山东的门阀,即使一代大文宗颜子推也不认可他们的,不是吗?所以士林当中其实是看不起他们的。”
萧林简单的说了说山东门阀与关陇贵族集团之间的恩怨,宁奋明白了几分,古人将血脉看的极重,不要说是唐朝,就是算现代人的地域观念已经算的上是几千年来最薄软的了,但在地域上,在血脉的问题上,依然很看重的,宁奋有点明白山东门阀的这些人的意思了。
“至于说宁小郎君,啊,宁伯爵为什么不算关陇贵族的人,其实也很简单,所谓的关陇贵族,其实就是当初的八大柱国的后代,比如说,我们的陛下的曾祖父,就是其中之一。”
“嗯,这个我知道。”
宁奋知道李世民的家族原来就是八大柱国之一,太祖李渊原来还继承过柱国这个称号。
“但你知道八大柱国之间的关系吗?”萧林对于宁奋知道李世民原来属于八大柱国一点也不惊讶,如果宁奋不知道,他可能会更惊讶一些。
“难道还有一些隐秘的东西。”
说话的是程处默,程处默现在有些尴尬,毕竟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关陇贵族的后人,结果……
“不算,但也不调查一番,可能也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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