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林,东海郡兰陵萧家的一员。不知道是为什么,从我记事儿起,好像我就不喜欢这个地方,嗯,应该说是我不属于这个地方,与这里格格不入。
小的时候我特别的本,懵懵懂懂,完全的不明事理,人家说,那就是纯粹的像一张白纸,我倒是觉得那就是傻。
有一件小事,特别特别的小,小到别人可能都会觉得这是在矫情的一件事情,但就是这件事情,让我觉得这是我与这个家族格格不入的开始,也是我反叛的起源。
那是一个冬天,天特别的冷,那一年是我蒙学的时候,那一年,我五岁,是的,五岁,很难想象,在兰陵萧家,嫡系孩子五岁猜启蒙的,看着周围那些才刚过三岁的弟弟妹妹们,还有那些已经过了蒙学的哥哥姐姐们,我第一次鼓足勇气上去交谈,但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搭理我,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是如此,如果仅仅是这样,可能我并不会介意,毕竟大家并不相识,而且都是孩子,但周围人来送往的大人们的冷嘲热讽是什么鬼,孩子们对我疏远又冷漠,大人们确实冷嘲又热风,这让我本来便幼小且胆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印记。
那一天,在没有至亲陪伴的情况下,我犹如一条丧家犬一般,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一天,天很冷,雪很大,还很清楚的记得,学堂内总共三个炭盆,大人们一个,哥哥姐姐们一个,还有一个是弟弟妹妹们在用,出了我没有在炭盆周围外,还有一个,那是我的堂弟,小宇,我们两个人看一副山水画,学堂每次放学之后,都会又先生拿出一副山水画,让大家观看,不求能让我们画的出来,只是让我们有些影响,有些兴趣,也有些眼界。
我很清楚的是,小宇和我一样特别喜欢那幅画,应该说是,小宇特别喜欢画,当然了从后面这几年来看,当时我的感觉是无比正确的,但是,突然见出现一女子,从大人们的谈话中冲了出来,然后对我指手画脚,“萧林,你能不能老实点,天这么冷,你就让这画一直挂在这?天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钱,你赔得起吗?”语气中对我有些相当的不满。
在这之前,我已经凭借着我不多的智力,觉察出,大家可能不太喜欢我,但我还是弱弱的替自己辩解了一下“小宇也喜欢看……”,但我还没有说完,便被她打算了,然后很粗暴的将我推到一边,将画收了起来。
我很委屈,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表现出来之后,他们就会以我不懂事,不宽容的借口将我驱逐,这是老阿福在我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我知道,老阿福是真心对我好的一个人。
然后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冰冷的学堂之中,我很冷,便向弟弟妹妹们说了一句,“我有些冷,能不能……”,我想要围过去烤个火,但是这些人连一句话都不让我说完。
打断我话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冷啊,冷的话,就多出去跑跑,跑跑就不冷了。”语气冷漠,比外面的雪还要冷,我所能看到的就是大人们侧头聊天,没有一个人考虑到我的感受。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与这个家族其实并不相符,他们像是一家人,而我……
当然这只是开端,从那时起,我似乎接收带了来自周围人的恶意,冷漠的眼神,阴阳怪气的语气,只要是有族人的地方,就会又这样的声音充斥着,不知道何时起,我愤怒了。
有人告诉我,凡事都有终结,在那段时间里,我似乎没有见到过终结的影子,但我没有放弃,心中一直还有一丝的希望,会有人真心的任何我,喜欢我,但,有一件事情发生了,一切都变了。
我不知道我父母因何事去世的,但似乎大家对此都避之不言,知道现在我也不知道父母因何事去世,但当家的族长似乎对我特别的照顾,这样我心中稍稍有些宽慰。
父母去世之后一直又以为老人在照顾我,是一位年龄很长的长者,似乎是我母亲大人的乳母,对我格外的好,听说我父母去世之后,便置身一人来到府中,照顾我,当时我刚出声,后来母亲的乳母的儿女也来了,因为担心自己的老母亲,在没人的时候,我偷偷的叫她祖母,但每次她都不应,但是在我心里,真的将她当成我唯一的亲人,祖母大人教了我很多的东西,很多的道理,当然又些道理,知道现在我也不认可,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东西对我影响很大。
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幸死了,到了地下见到祖母,我也可以自豪的对祖母说上一句“祖母,儿不孝,算不上一个好人,但祖母的教诲一直不敢忘,儿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自从祖母走了之后,本来孤僻的我,便更加的怪异,喜欢一个人对着窗户,喜欢一个人看着远方,喜欢一个人想着未来,冷眼旁观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那时候,我发现,原来我讨厌周围的一切,讨厌那些道貌傲然的家伙,讨厌那些满口仁义的人,讨厌那些用所谓的圣言,约束别人,而自己却肆无忌惮的家伙们,于是我变得格外的叛逆,变得与周围的人更加的格格不入,变成了外人眼中的怪物,但我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那天有一个小女孩用那个脏兮兮的小手捧着自己摘得青涩的果子过来的感谢的时候,我觉得那个果子是我迄今为止吃过最好吃的一个果子,那种感觉不一样,原来不是没有人喜欢我,只是我没有找到对的人,原来我要守护的人是那群看起来苦兮兮的人,我喜欢他们,因为他们很纯粹,也很简单,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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