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羽现在说是坐牢,其实就跟度假也没两样。
他不用干活,不用吃冷饭菜,闲来没事,还可以去别的牢房串串门,狱卒听了京兆尹的话,对他格外宽容,除了不让他上地面,基本上什么要求都会满足他。
因此,他要见客,狱卒也自觉为他腾地方。
容黎被领到一间干净的隔间时,还有些纳闷,而当他看到隔间桌上摆着的新鲜水果,以及一把短短的水果刀后,脸上表情,就出现了短暂的微妙。
没过多久,钟自羽被带了进来。
他脸上扬着笑,看到容黎,还调侃:“稀客。”
说完,坐下,拿起一个梨,开始削皮。
容黎尽量忽略一个刑犯,居然堂而皇之手持凶器这件事,把目光放在他的脸上,不冷不热的道:“还挺悠哉?”
钟自羽削皮的手法很利索,皮一直连着没断,他低着头道:“全靠你,本来是没这些待遇的,结果上回你进宫跟皇上提了一下,第二天好日子就来了。”
容黎没有做声。
钟自羽撩起眼皮说:“皇上还挺听你的。”
容黎淡淡:“你替他做了事,他给你些优待,也无可厚非,不是我的功劳。”
钟自羽把梨削完了,将刀随手搁旁边,啃了一口,含糊问:“找我干嘛?”
容黎:“没事不能来看看你?”
钟自羽笑:“你又不是丑丑。”
也是。
容黎沉默一瞬,跟钟自羽套近乎,他的确不擅长,因此冰着脸过了半天,也不知下句该怎么回。
钟自羽一个梨都快吃完了,见他还不吭声,就主动打破沉寂:“听说你要成亲了?”
话题总算有了点进展。
容黎问:“谁告诉你的?”
钟自羽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
容黎身子往后靠了点,后背靠在劣质的木椅椅背上:“假的。”
话题到此结束。
两人之间,重新弥漫起那股窒息的寂静。
钟自羽快不行了。
他起身,在角落脸架的水盆里洗了个手,一边擦手,一边终于忍不住,回头问:“你到底来找我干嘛?”
容黎面有犹疑。
过了一会儿,才问:“你还听说了什么?”
钟自羽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继续自己开辟话题:“还听说是仙燕国的文清公主,说是于文尧做媒,别的就不知道了。”
原来于文大人一直跟他旁敲侧击,是在做媒。
真是含蓄的做媒,一点都看不出来。
所以为什么要让一个大男人做媒,不知道男人在这方面,没有天赋吗?
就不能直接找他外祖母?他外祖母在这方面的才华,都可以开班授课了。
容黎心里不满意的嘀咕了几句,脸上又带出点冷意。
钟自羽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唤醒他:“所以?”
容黎回过神:“丑丑不是经常找你说她和顾潮的事,所以,我来问问你,这方面,你应该比较懂?”
钟自羽却摇头:“我年纪比你们大,人生阅历比你们长,看得多,听得多,知道得多,但我没娶妻生子,以后也不会娶妻生子,男女之事,我还真说不准,况且丑丑来找我,多数也是她说,我听,她喜欢叨叨她家顾元帅,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他又问:“怎么,你有这方面的苦恼?”
容黎不想承认。
钟自羽也不逼他。
结果容黎又承认了:“不算苦恼,只是,有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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